说罢,他又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九厹大师尚在人间便好了,大师的预言一贯极其精确,可惜……”
汤显辛踌躇隧道:“这……”
“是。”
“好了,卫王。”凌帝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他,再次咳嗽起来,“咳咳咳……你先退下吧,让朕单独静一静。”
墨衣端着茶点踏入屋中时,苏琬正在忙着绣活。
卫王看了凌帝一眼,道:“四海以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既然对皇上称‘臣’,那里有脸拿着国度的俸禄,却对皇上说话遮讳饰掩。何况在场不过皇上、你和我三人,言出卿口,入皇上之耳。别人并没有机遇得知明天一字一句,你为甚么不能说?”
他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刚才宣正殿中的对话固然极其埋没,他却听到了一些。虽不完整,他还是猜到了一些意义。
卫王妃正与沈乐蓉坐在院中,一边咀嚼着茶点,一边闲谈。
只是他走得过分焦急,未看清来人,便低着头与他插肩而过,仓猝拜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