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莺不解恨,脑筋一抽,伸出三根手指,捻成了十字花,憋足一口气,照着他的腰子就是狠狠地一拧,跟钥匙开锁似的,整整旋了半圈。
冯元回过身来,轻掸了一下麻酥酥的腰间,又瞟了眼那只作歹后缓慢被收到身后的孽手,直勾勾盯着绿莺,一脸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绿莺怯怯地垂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咬着下唇,偷瞄了他一眼,恰好被他的目光捕获个正着。
实在此时冯元的内心不是气,也不是被冲犯的不适感,内心仿佛有一只幼鸟,欲破壳而出,正不住地冲撞着他的胸膛,这类感受很奇特。
冯元一窒,收了笑,怔怔地望着她。绿莺也后知后觉到本身是冒昧了,这等又掐又拧的脱手事,于床上时再狠恶也是没有过的,平时更是不敢,她是没贼心也没那贼胆,可今儿如何就将他当肉包子掐皮儿似的给掐了呢,莫非疯了不成。
这妾室满仨月时,他二人偶尔行着房事,七月今后就不能再靠近了,只偶尔让她用别的编礼服侍他解渴。厥后坐了四十多天月子,前前后后,已然好久未曾同房过,这几日便如牛郎织女穿过银河终究两相见,真如老屋子着火,一发不成清算,疯了几日,夜夜没空着,他终归不是精力使不完的少年郎了,透支过分有些发虚。
可此时这对她来讲,美满是力所不及的事情。昨儿闹得太久了,还丝丝拉拉疼着呢。
再看面前的人,她就是红烧肉,不肥不瘦,不油不腻,吃出来一口,香在鼻间,甜进心门,让他满身都透出一股熨帖,她老是那么恰到好处,该娇就娇,该哭就哭,该爱时会爱,该恨时也不会忍着,端的是盛饰淡抹总适宜。(www.. )</dd>
天将拂晓,正房内,窗子紧闭,案几上燃着香炉,天竺香的娇甜气味将一室覆盖,一盏油灯将屋内映得暗淡旖旎。
冯元闭上眼,享用地哼了哼,手不住地抚着她的秀发,一下一下和顺以待。
半晌,一只如莲藕般丰润的白嫩手臂从阖紧的帐子中间伸出,前后抓起两边帷帐捋到帐钩中。没了遮挡,床内女子借着些微亮光,裹上寝衣,低头看去,捞出床下寝鞋,垂下腿,一双酥玉弓足趿上鞋,哒哒哒朝面盆架子走去。
冯元的**垂垂有些急了,放开她的嘴唇,忍不住往脖颈间啃去,时而用嘴唇吸,时而用牙细咬,见她疼地颤抖便用舌尖安抚舔舐一番。
“嗯,乖。”也未再难堪她,床帏被她翻开,冯元看了时候,闭眼安静了半晌,翻身坐起,在她的服侍下穿戴起来。
总要颠末一些事,女人才气被长存在男民气间,所谓伤不重,则不痛。重了,则有了印记,不但不会忘,雨天更是会从骨子里透着痛痒,平生难忘。想必这就是男女间的情味罢,或者说是男人爱犯贱?冯元忍不住笑笑。
淡蓝苏绸帐子将架子床掩得严实,瞧不见里头的一丝人影儿。床前摆着个搭椅,上头胡乱搭着几件男女衣裳。
将温水倒出来,巾帕沾湿,褪下裤子擦拭起来。一想起昨日的痴狂,绿莺就感受浑身发热,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到这时骨头缝模糊还透着虚软有力,紧急处更是肿胀得不可,一迈腿就疼得很。羞答答地清算安妥,她转头扫了眼床上那人,顿了顿,拿着帕子回到床边。
又不是没服侍过他沐浴,绿莺干脆压下羞臊,擎着巾帕,大风雅方为他擦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