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于劝和的话,他再是想给她面子,也是不能如愿的。
这一转动,就完整醒了。展开眼,那里是大石压身,清楚是个活生生的人。黑暗中,借着晕染的月光,那人额头鬓角的汗珠晶亮亮地闪着,呼哧哧如风箱普通的粗喘,像刚揭开锅盖的蒸笼,热气呼呼地朝她脸上扑着,烧得她眯了眼。
俄然,正阴沉的天儿,被一片暗影挡住,跟着视野,她瞥见遮住天的是一座好大好大的石块。它在渐渐下坠,离地越来越近,而天空规复了阴沉。那石头掉了下来,正恰好好,砸在她身上,她顿时被压得胸闷心慌。右肩头像是被砸碎了骨头,疼得不可,她侧过脑袋,往肩膀那处望畴昔。
雄蛐蛐啾啾地叫个不断,不知是在求偶还是寻食。夜,像一只甜睡的狮子,这一隅的惊涛骇浪,被淹没在黑暗中。不知几时,海风停了,划子终究静止。身上一轻,那人终究颠簸着滚了下去,中间却没有如平常一样传来满足后的甜睡声,寂静默的。身上的桎梏散了,绿莺动了动脖颈,滑掠过木枕收回几下刷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