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恶妻似的,绿莺这也是被逼到必然程度了。一双手伸出去,迷迷瞪瞪地也不知是五指成爪还是握成了胭脂锤,总之她在此时现在就想为本身报仇,要讨回个公道,王八蛋,他欺负本身真是没边儿了,而本身又凭甚么被人这么欺负着,她也是好人家出来的,可不是生来就轻贱的。真想挠他打他捶他掐他,不管有没有本领挨到他门面上,归正能揪下来他几根头发也是划算的。
“疼,你罢休!”
“给我滚――”冯元蓦地抓起桌上一物,朝她扔去。腾一下砸到门框上,随即落下来,一声脆响,玉砚裂成几块。扫了眼地上碎玉,他直直盯着她后脑,恨道:“世上女人,唯有你最狠,总能将话往民气窝子上戳。你也问问本身,你过的日子,真是那般不堪?我对你,真的满是不好?”
冯元盯着面前这张芙蓉面,恨不得从上头咬下一块肉来,手上又添了几成力,将她腕骨捏地咯吱作响,青着脸冲她狠叨叨:“还作不作了,再作就掐死你!然后把你喂狗!”
话往夸大了说,且她说这话的语气,模糊含有寒微祈求之意,甚是让冯元一怔。耳鬓厮磨好几载,以她的为人,另有此时眼中的情感,他有些忐忑地认识到,这能够不是威胁,也不是手腕。他用着本身都没发觉到的慌乱感将一句话冲口而出,焦心之下不免调子有些奇特,一点也不似他平常的声音:“浑说甚么,罚还罚到八百丈远?你倒是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