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看那把椅子。”
公然如此!不然好好的椅子,四指宽的腿儿,能存几百年的花梨木,哪会说断就断。绿莺心内诘责,那还不查,还等甚么?
万籁俱寂,没外人打搅,冯元心机沉淀,终究将脸一板,沉声将从晨起便耿耿于怀的那件大事问出口:“今儿你与少爷,是在院子里遇见的?”
绿莺心一突,脚步一顿,望向秋云。
自从绿莺月份大后,他体恤开恩,膳时便不消服侍着他布菜斟茶,夫妾二人平坐着各自用膳便好。此时见她苦衷重重,春巧给夹的菜,半晌都未动过,冯元叹口气,无法道:“还在想今儿那场不测?”
春巧在她俩走之前,期呐呐艾询道:“若、若老爷起夜,发明姨娘不在,这事不就穿帮了么,到时可如何是好啊?”
绿莺的确无语凝噎,哪有那么巧!八百把椅子里只要一把坏的,她得有多不利,十年里,让她摊上这么个不利事!除非那椅子成了木头精,特地在这等她十年,不然跟本不成能这么寸。
冯娴面无神采地扭过甚,不想再看母亲一眼,自个儿过得甚么日子,没人体贴,弟弟不管如何,都有娘替他策划,这就是儿子和女儿的不同,天壤之别!端的是让民气寒。
戏宴散后,已是下晌,众亲眷各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