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奂背过身子,蹲下,道,
宁相生老泪纵横,膝一曲,又跪了下去。
宁朝来伏在太叔奂背上,双手搭在太叔奂肩上,不敢乱动。
将军府一心只为天子做事,其他事,向来不参与,他不能因为体贴宁朝来而坏了多年来的端方。
莫说不是她踩坏的,是她踩坏的又如何?戋戋花圃,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宁朝来怕成如许?
但,福与祸相伴而生,如果用此事去逼迫天子退位,天子便没有回绝的来由了。他垂涎已久的皇位,就能获得了。
宁相生叩首,道,“求殿下拯救。”
“跳舞是不能够了。”宁朝来自嘲的笑笑。
巷子僻静,少有人来,太叔奂毫不避讳,一个回身将宁朝来抵在墙上。
宁朝来孩子气来,倒是比常日一副大人模样敬爱。
太叔奂将宁朝来带出了皇宫,出了宫门后,宁朝来的神采有所好转,身子不似之宿世硬。
“宁相此话怎讲,我听得不甚明白?”
公然,宁朝来的眸子亮了,只要太叔奂不介怀,她才不会将不能跳舞的事放在心上。
宁相生则是去了太子的书房。
“听少桥说,你要在百花宴赏跳舞,可你的脚……”
宁朝来对付。
内心欢畅得将近手舞足蹈,脸上还装得一本端庄,傲娇道,
“天下的舞,总不过那几种,三天两端看,谁都会腻,不跳才是明智之举。”
宁相生将宁朝来往太叔奂怀里一推,回身便走,行动维艰。
宁相生与太子在一道,商讨的必然是有关皇位的事。
有人肯给她和顺宠嬖,也不负这运气给她的再一世。
“宁相,只要将此事昭告天下,我就能名正言顺成为这天下的仆人了。”
没有扭伤脚也是跳不了的,李素舞说的没错,没有的东西强求也没用,不能跳就不能跳,她又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此事如果张扬出去,皇家颜面扫地,如何还能让天下人臣服。
能让大敌当前还能平静自如的宁相生惶恐至此的事,必然是天大的事。
太叔奂看着肥胖,背倒是刻薄,跟宁相生背她一样,让她有种得了全天下的满足。
宁相生的话倒是提示了太子,如果一向等,他永久也等不到天子心甘甘心将皇位传给他。
宁朝来笑着,将脑袋贴在太叔奂肩膀上。
“此事可有人瞥见了?”太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