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进宫,清楚就是天子摆的鸿门宴。
“敢杀一朝储君,也真是她的脾气,自幼没法无天惯了。”
龙椅上的天子气得不轻,他指着启娘问宁朝来,
紫竹楼的人,能脱手,尽量不会动口的。
“如何,还未开端鞠问,诸位大人就要判刑了吗?”宁朝来安静的问。
这刀剑可不敢动起来。
百官一见宁朝来,就三三两两的小声群情开了。
小夏子还保持着弓身的行动,头也不敢抬,瞥见启娘放在刀鞘上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盗汗。
侍卫们不让进,启娘偏要进,已是水火不容。
既给了宁朝来面子,也给了侍卫下来的台阶。
只半弓着身子,双手捧着圣旨,笑呵呵道,“丞相大人,陛下只是请您去宫里喝杯茶,没有别的意义。”
想获得的越多,天子给宁朝来的场面就越大。已不是早朝时候,但文武百官都在大殿中候着,宁朝来轻笑,天子真是给足了她面子。
“走!”宁朝来却笑着对启娘说。
小夏子点头。
何如宁朝来情意已决,执意要去。
“启娘,将轮椅推来。”宁朝来对启娘道。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说话的人闭嘴。
“这是个好机遇,也免得我今后还要另找时候去廷尉。”宁朝来看着启娘。
小夏子对侍卫说,“女公子腿不便利,自是要人帮手的。”
打走一人,其他侍卫纷繁围了滚蛋,长剑指向宁朝来和启娘。
“还敢自称‘我’?”天子快被气死了。
小夏子揣着圣旨去到将军府,却也不敢喊宁朝来跪下接旨。
他的差事,尽是些随时都能掉脑袋的苦差事。
海棠也跟着同去了,却在宫门外被拦下,送回将军府了。不但如此,天子为了制止有人给太叔奂传动静,命人将将军府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收支。
“夏公公别介怀。”宁朝来掩口轻笑,“我涣散惯了,没有给人施礼的风俗,但要去见的,到底是陛下,我不可礼,总得有个来由。”
“启娘,别吓到夏公公。”宁朝来责怪的看了一眼启娘,又对小夏子说,“夏公公请坐吧,一向如许站着,岂不折煞了我。”
“陛下恕罪,方才那些侍卫只说不让启娘出去,我一时心急,忘了大殿是不准带刀剑出去的。不过陛下让夏公公请我进宫喝茶,也没见着茶,这事儿便抵了。”
宁朝来的腿不是好了吗,还推轮椅做甚么。
“太叔将军才走,他们就如此迫不及待要对公子动手,觉得紫竹楼是茹素的吗?”启娘不去推轮椅,只虎视眈眈的盯着小夏子,问宁朝来,“公子,要不要拿这个老寺人开刀,向皇宫里阿谁昏君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