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玦抬了抬眼皮,倒了杯茶渐渐地饮着,仿佛完整不在乎灵珑说了些甚么。
灵珑还不及反应,墨连玦已经站在了她身侧,随后便揽着她的腰身轻飘飘地落在了空中上。
灵珑指着墨连玦结结巴巴,她原想说“你凭甚么抱我”,可看着墨连玦当真凝睇她的眼神又有些慌乱,只得眨着眼睛指着他。
墨连玦见灵珑真活力了,无法地叹口气,仰着脖子道,“你下来,我有话说”。
灵珑皱着小鼻子嗅了嗅,竟是铁观音。她本不懂茶道,也品不出茶的凹凸层次,只是古灵儿惯常喝的便是这铁观音,她闻久了,天然便记着了这味道。
石桌上按例煮着茶水,氤氲地冒着热气,于这微凉的凌晨带着丝丝暖和。
灵珑最受不了旁人号令式的口气,好似她就该死受人摆布似的,她来了脾气,刁蛮地说,“你让我下来我就下来吗?你当你是甚么人?难不成你是靖王爷便能够号令我不成?”
可墨连玦仿佛盘算了主张不睬她,一杯茶接一杯茶的品着,仿佛这茶还真能品出旁的味道来。
灵珑傻愣愣地被墨连玦牵着走,直到喝着茶水,吃上点心,她才惊觉,本来墨连玦的莫名其妙源自她那句“靖王爷”,她咧嘴笑笑,感觉嘴里的醉香米糕更加的甜糯了。
“你……你……你……”
灵珑委曲地撅了撅嘴巴,瞥了眼默不出声地墨连玦,一个纵跃便上了屋顶,她刚要起势朝丞相府的方向而去,墨连玦终究收回了声音。
他深吸口气,瞪着冰蓝色的眼睛道,“你到底下不下来?”
灵珑忍不住鼓掌喝采,蹦蹦跳跳地说,“靖王爷好技艺,小女子佩服佩服”。
墨连玦略微偏头,轻松躲过了瓦片的攻击,阴沉着嗓子说,“好,那我上去!”
灵珑踢得越来越谙练,瓦片翻飞地场景也越来越壮光,她玩得尽了兴,墨连玦的眉头倒是越皱越深。
墨连玦皱了皱眉头,将长剑一个上抛,只听“哐啷”一声,那长剑便精准地落入了南墙上挂着的剑鞘内。
灵珑天然地坐在墨连玦劈面,伸脱手臂将承担递给他,“喏,靖王爷,这是前次借你的衣裳,现在还给你”。
灵珑目睹着墨连玦不睬她,忍不住嘟了嘟嘴巴,抱着承担跃下了屋檐,尾随墨连玦入了凉亭内。
墨连玦伸脱手将灵珑的小手打掉,复又牵起她的手朝凉亭走去,别扭且凶巴巴地说,“再不准你喊我靖王爷!”
灵珑自认是个硬骨头,将屋顶最后一片瓦片踢向墨连玦,梗着脖子道,“我偏不!”
灵珑心道“你早干吗去了”,她也不睬睬墨连玦,用脚尖踢着屋顶的瓦片玩,一片,两片,三片……
灵珑感觉墨连玦莫名其妙,心内更加不舒爽,干脆双手环胸瞪着墨连玦。
灵珑傻眼,昨儿还好好的,本日便如此阴阳怪气。她心内有些受伤,本觉得你来我往,还能在京都交到第一个朋友,还是个剑法很短长的朋友,不成想人家底子不欢迎她。
只可惜承担是软的,灵珑拍得再用力,也没有任何声响,墨连玦此次竟是连眼皮也懒得抬了。
墨连玦瞟了灵珑一眼,仿佛有些不悦,甩了甩肩头的湿发,傲娇地踱着方步朝着凉亭的方向而去。
“你返来!你下来!”
灵珑见他本日不为她斟茶,有些闷赌,便将承担重重地拍在了石桌上,嘟着嘴瞪着墨连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