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脚根扭转,俯仰之间便稳稳地在空中上站定。他对劲地扬扬下颚,朝着男人挑衅道,“呿,五哥还说自个儿是侠客呢,方才还说不放过晔儿,如何一提诗韵姐姐就放手了,哼,难怪夫子说‘美人关乃豪杰冢也’,夫子的话公然是对的”。
兄弟几人正沉默着,一个身穿定紫色华服、腰佩墨黑玉佩的少年慌镇静张从院内跑出来,惶恐失措地喊道,“九哥,世钧表哥,晔儿找了你们好久了,五哥他们合股欺负人,晔儿不会喝酒还恰好让晔儿喝,九哥救我,表哥救我啊……”
孟之郎文雅淡笑,姿势萧洒地翻开折扇,优哉游哉地扇着,涓滴不介怀近一个时候的等候。而早已回到宴会的墨连玦连同墨世钧,也陪着他一起等在门口。
墨连缨蹦蹦跳跳地来到孟之郎身侧,歪着头问,“之郎哥哥,但是在等灵珑姐姐吗?”
太子摆摆手道,“无妨,老九,皇兄也想看看,到底是如何样的金宾高朋,值得你们几兄弟如此上心”。
墨连缨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她重重地拍了拍墨连晔的小胸脯,夸奖道,“皇姐就晓得十三讲义气。嘿嘿,你放心吧,十三,灵珑姐姐必不会让你绝望的。”
孟之郎率先出声道,“但是丞相府的马车?”
少年刚说完,一个身材结实孔武的男人便追逐而来。他健步上前,像抓小鸡一样将少年抓进手里,拎着他的衣领子道,“救你?你个臭小子,输了比试还想跑,今个儿别说老九,就是太子哥哥来了,你也别想逃”。
孟之郎挥动折扇,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还是回府耍玩吧,女儿家性子内疚,您这尊大佛摆在门口,怕是吓得小女人不敢出来了”。
少年踢蹬着腿抗议道,“哼,五哥耍赖,明显是晔儿先射入壶内的,五哥用石子将瓶口打歪了,三哥都奉告晔儿了,晔儿要奉告父皇去,五哥又欺负人”。
“哈哈,老十三说的是,夫子诚不欺你”。
墨连缨见墨连画神采严厉,刹时便也了然。她撅了撅嘴巴,有些憋闷地想,她倒是想像九哥那般拍一拍之郎哥哥的肩膀呢,可她得够得着才行啊。她瞅了瞅自个儿的短胳膊短腿,无穷哀伤。
马车在世人的翘首以盼中,终究稳稳地停在了长亭侯府门口。
车夫跳上马车,躬身施礼道,“禀公子,确切是丞相府的车,我家蜜斯特来向公子庆祝生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