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内心烦乱,拉扯着梅行文的手臂便忍不住松弛下来。
墨连玦点头,非常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左肩膀,墨世钧则慎重地拍了拍他的右肩膀。
灵珑摇点头,回绝遐想那样的画面,仿佛只设想着,便令人作呕。
梅行文被摔得七荤八素,却仍旧第一时候扯出了嘴里的丝绢帕子,强忍着疼痛爬起来道,“靖王爷,世子爷,这东西还是不取了吧,您二位说的对,许是旁人闹着玩,许是入口的东西也不必然。这会子也许都消化完了,恐怕甚么体例也不顶用了。”
梅行文支支吾吾地应着,仿佛只要不再倒吊着挨打,他支出任何代价都是情愿的。
梅行文惯爱玩乐,与孟之郎勉强算是混了个脸熟。
阿武利落地将麻袋一卷,像扛死猪一样将梅行文扛在肩上,足尖点地跃起,踩着屋脊房檐奔着西角门而去。
孟之郎看着那两人萧洒的背影,反手指了指自个儿,顿时唉声感喟。又是他,每次清算残局擦屁股的人,都是他。哎,谁叫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世子,偏他是个无权无势的贫苦百姓呢。
镇国公夫人听了动静,不慌不忙地穿戴打扮,这才故作焦心肠来到了梅行文的室第。可她喊了好久,哄了好久,却不见梅行文吱一声。
孟之郎这话不成谓不讽刺。镇国公府乃当朝皇后的娘家,常日里没少仗着皇后的权势作威作福,连带着国公府的子孙也惯爱放肆放肆。
灵珑乖乖地躲在墙角,看了眼墨连玦,又看了眼墨世钧,然后眨眨眼睛,持续看戏。
世人侧目去看,莫说精美了,那壶里的火油,竟是用来点户外灯笼用的墨黑油。
灵珑摇点头,对左功明由衷的敬佩,明显这夫子很有些聪明,起码她阅览杂书成堆,也未曾碰到如此令人啼笑皆非的惩戒体例。
灵珑不知墨世钧所想,倒是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表哥,这体例绝对管用。”
旁人听了孟之郎的话,看着梅行文的眼神不免带着讽刺。
壮汉定睛一看,刹时吓白了神采。他摆布张望,目睹四下无人,刹时松了口气,提起嗓子大声喊着“来人啊,世子爷出事啦”,一把将梅行文抱起进府门而去。
“表哥……太子表哥……”
墨世钧说完,抽暇朝墨连玦挤了挤眼睛,很有几分幸灾乐祸。
孟之郎将折扇摇得风采翩翩,他熟谙靖王爷这么多年,这是他最心善的一次,只看梅行文能不能抓住机遇了。
一名朱红色衣衫的公子义愤填膺地说,孟之郎心内嗤笑,却快步上前扯了扯对方的衣袖道,“楚兄,有些话你知我知便好,休要说出来。这里是皇宫,把稳隔墙有耳。”
墨连玦微眯双眼,皱着眉头道,“梅世子,你本日怕是身子有些虚损,要不,过几日?”
孟之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拍了拍红衣男人的肩膀,提着步子出了上书房。
男人们相互对视,立时便跟了上去。
路嫣然是最早跑出门外的,现在已经煞白了小脸,不幸兮兮地拍着胸脯。
唔,倒也不会特别严峻,左不过量跑几次茅房罢了。
他与墨连玦天然晓得灵珑冥想练功之事,可这会子看她不着陈迹地帮手经验登徒子,忍不住思疑她方才莫非是醒着的。
灵珑见状,悄悄将她的小手扯了过来,用力按压着她腕上的内关穴,“路姐姐,可好了些?”
镇国公夫人这话并不是没出处的,她宠嬖梅行文,梅行文便惯爱使着小性子装病,只要一装病,不管是纳妾娶花魁,还是抢占别人的地盘买卖,镇国公夫人总能想体例为他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