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暄云抚了抚灵暄若的脸颊轻笑道,“夫君斯文,婆娘容忍,姐姐统统都好,莫要惦记。倒是你,现在瞅着,竟瘦得要脱相了。”
曹嬷嬷本是镇国公夫人跟前的人,却因着儿子曹寅被梅行文打折了腿的事儿,挟恨在心。灵暄若小产规复后,少不得调查婢女的去处。最后,竟在临城的青楼里逮了返来。本来刺激她小产的事儿,皆是镇国公夫人授意的。灵暄若想起曹嬷嬷有个瘫痪的儿子,略微一探听,却本来是梅行文醉酒打折了腿。她悄悄找了曹嬷嬷,曹嬷嬷倒得力,年前便将镇国公夫人奉上了路。
烛火仍然飘摇,可惜,只要那值夜的小丫环哆颤抖嗦地守着。
夜里,灵堂里出奇地温馨,灵暄若将值夜的丫环打发去弄汤膳,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那灵位嗤笑道,“娘亲,可冷吗?那孩子从若儿肚子里出来的时候,也是冷的。啧啧啧,鬼域路上,倒是不孤傲。有梅行文那蠢货,另有被您害死的亲孙子,这个年,该是很舒坦的吧?”
墨连玦点头,“天然记得。岳父大人但是查探到了关联?”
墨连玦沉吟半晌,抬眸拱手道,“是。连玦明白。”
灵暄若朝着灵珑打趣道,“mm,为何不说话,莫非有了婚约,便改了性子不成?”
镇国公府挂满了白绫,因着是头一日,守丧祭奠的人,皆是支属。
灵翰霆缓缓点头道,“不,不必查探,必然是同一人所为。”
墨连玦躬身拱手道,“是连玦思虑不周,黑红棉之事,到底还是连累了岳父大人。”
灵暄若眯着眼睛道,“曹寅的事儿,总得比及出殡后。不过,若然那小贱人怀上身子,到时候别怪姑奶奶翻脸无情。”
灵翰霆欣然受命,将堤坝坍塌的质料从刑部提取出来,两相对比下,公然发明某些账册的笔迹,出自同一人之手。账册的主子,仍然是不明姓名之人。灵翰霆查探到此处,便搁置下来。主子虽是同一人,经手的官员却一定,鱼饵已经摆好,接下来,便是放心等着鱼儿中计了。
古灵儿跟着指引嬷嬷来到灵堂,但见灵暄若和梅行武直挺挺地跪着,烧了香烛祭拜后,少不得安抚道,“若儿,世子爷,节哀吧。亲家母的后事尚需摒挡,切莫过分哀痛。”
灵暄若轻啐一口,单手撑着身子调笑道,“不去守夜?”
灵暄若再未踏入灵堂,对外则宣称过分哀痛,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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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行武眯眼嘶舌,和着衣服便扑了上去。
梅行武将那小手捧到唇边舔吻,“小妖精,可想爷了?”
梅行武勾挑着灵暄若的薄纱里衣邪狞道,“小嫂嫂,你舍得吗?”
烛台被风吹得胡乱颤栗,灵暄若将身上的外裙扯开,内里倒是一件正红色的衬裙。她穿戴那血红色摸着棺木叹道,“我本恭敬你,你偏不消停。可到了,除了我,谁奇怪为你守灵。行武去了太子府,父亲在婢女屋子里,哈哈哈哈,打量我找不到一个小贱人,不但找着了,今后还能顶替你的位置,偏叫你连死都不能结壮……”
灵暄若哀戚地看着,待人影消逝在面前,唇角微微勾起,竟是笑了。
灵暄若平淡地“嗯”了一声,曹嬷嬷忙屈膝告别。
京都虽大,动静却通达。灵暄云想要看望mm,左夫人二话不说便允了。只灵暄云是新嫁娘,到底怕国公府介怀,思来想去,便找了灵珑作陪。
虽说是饮茶,世人看着灵暄若那般哀思,茶再好,也失了滋味,不过略坐坐,便离了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