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婉馨忙点头:“你放心。”
“姐姐,恕我直言,人贵有志胜令媛,强按的牛头不喝水。既然他不喜好制香,你又何必强求。硬逼做不喜好的事,人是不会欢愉的。”甄婉馨想到林长儒那天在醉香楼喝酒买醉的场景,死力劝道,“《黄帝内经》里说过:怒伤肝,喜悲伤,哀痛肺,忧思伤脾,惊骇伤肾,百病皆生于气。你哥哥如果整日郁郁不得志,说不定真会七情过激而致病。”
甄婉馨说的因为情感窜改激发疾病的事,林碧凝在书中也看到过,感喟道:“但是哥哥如果不学香,那林家祖宗传下来的家业由谁担当?”
如雾叹了一声悄声回道:“甄女人有所不知,我家蜜斯这几日一向恹恹的,做甚么都提不起兴趣,时不时就建议呆来,要说病了也不像,问她有甚么苦衷也不肯说,真是急死人了。蜜斯夙来与你靠近,可喜今儿个你来了,还请甄女人替我们好生开解一番才好。”
“我听似烟说姐姐也会制很多香品,姐姐你去学不便能够了吗?”甄婉馨理所当然道,就像她爹爹的一身医术,还不是传给了她。
然后岔开的话题就再没返来过,林碧凝说了这么一通表情也好转,眉间的烦闷也散开了。
甄婉馨见她说得绝对,忧?地低下头思虑,俄然抬开端眼睛亮晶晶道:“让你爹再生个儿子不就好了!”越说越感觉可行,鼓掌道,“你爹还这么年青,又不是不能生,就再让你爹生个儿子担当家业,那不就结了!”
如雾为甄婉馨打起锦帘,禀了一声:“甄女人来了。”
林碧凝发笑道:“我哪有甚么苦衷。”说着,避开她的目光,看向高几上的白玉柳叶瓶。
甄婉馨蹬掉绣鞋,爬上炕盘腿坐着,歪头打量着林碧凝,皱眉道:“姐姐有甚么苦衷吗?我瞧你都瘦了,我好不轻易养出的一点肉都没了。”
“在我们家,这是不成能的。”林碧凝摇点头道。
林碧凝轻笑一声没有接话,父亲痴情倒是真的,但她想痴情的工具恐怕不是赵氏,因为父亲去听雨轩并不是很勤。也不晓得父亲心中的人是谁,是不是她从未会面的生母?
她凑到林碧凝中间,也朝窗外看去,笑嘻嘻道:“窗外有甚么勾了姐姐的魂,竟连我出去都不知,快让我也开开眼。”
林碧凝这才回过神,朝她浅浅一笑:“你来了,快上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