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多虑了,我自是信赖掌柜的。”林碧凝笑着安抚道。
林碧凝已然调剂好神采,扬起嘴角道:“无事,不过有人同我打趣。我们另有事,掌柜你也去忙吧。”
归去的路上林碧凝紧抿着唇,冷着一张脸,白逸挨着她走,借着广袖的讳饰,握住她冰冷凉的葇荑捏了捏,无声安抚着。
她对劲地轻点头,含笑道:“你家掌柜可在,我有个香方想请掌柜帮手看看。”
卢掌柜立在中间,瞧见这一幕,忙摆动手道:“这盒子既是给小公子的,卢某断不敢擅自翻开,还请小公子明察。”
卢掌柜笑眯眯地点头,殷勤道:“不知沈小公子可曾寻了下榻之处,卢某的家虽小,却也洁净,小公子若不嫌弃,卢某让山荆去筹办。”
林碧聆听父亲讲过,云龙城的掌柜名叫卢凯,原是其他香铺的掌柜,后那香铺的老店主归天,香铺落在了老店主的侄子手里。新店主选了他自个儿的亲信做掌柜,那新掌柜底子没有掌管店铺的本领,中饱私囊,胡乱合作,弄得店里乌烟瘴气。卢凯在新店主那屡受打压,后便分开了那家香铺。
林碧凝和白逸对视一眼,见他悄悄点头,便同意道:“如此也好,那你让他明日辰正去若归堆栈寻我。”
事情交代结束,卢掌柜领着他们在香铺里转了一圈,世人合作有序,忙而稳定,林碧凝见状对掌柜又高看几分。正筹办分开时,卢掌柜猛地想起一事,对她言道:“前几日,铺子里来了一镖师,送来一个小木盒,说是要交给小公子。当时卢某还觉得是送错了,就给收了起来。”
“哦,好。”她不解地望着他,还是顺服地点头。
甚么该问甚么不该问,卢掌柜自是晓得,恭恭敬敬地将人送走,看他们走远了,才回后院持续翻看账册。
父亲见他夺目圆润,有掌管香铺的经历,更可贵是不失为人之忠诚,便请了他做云龙城香铺的掌柜。自上任后,卢掌柜一向兢兢业业,将店里买卖打理得红红火火,很得父亲信赖。
卢掌柜瞄到朝上的千叶莲心中已有猜想,拿过香牌翻个面,公然刻着“林长儒”三个字,上头的千叶莲与香铺外吊挂的分歧,恰是林温良的所刻,他忙不迭起家施礼道:“本来是少店主,卢某忸捏,未能认出。”
是本来就空无一物,还是内里的东西被半道劫走?
卢掌柜见他们的神采有一瞬变得很丢脸,谨慎翼翼地问道:“公子,但是出了甚么事?”
卢掌柜是个和蔼的中年人,约莫四十五岁,一笑起来眼角会堆成五道鱼尾纹:“不知公子的香方安在?”
“从蒲月一号开到四号,离集会开端另有几天时候,云龙城虽比不得上都繁华,却也有很多可玩可去之地,卢某有个内侄对城里各处甚是熟谙,不若让他带着小公子好好玩耍玩耍。”卢掌柜店内繁忙,自是没空陪林碧凝,他这个内侄自小机警,若能借此机遇在少店主面前露露脸,于他今后也有好处。
“多谢掌柜美意,我们已在若归堆栈住下。”林碧凝摇着头,“不知香材集会是何时?”
林碧凝笑着道:“迩来有些心烦气躁,有没有甚么好的香品保举?”
卢掌柜对这位少店主体味未几,只是听每月送香的人说少店主于制香上很有天赋。方才认出香牌时,还担忧对方会干与香铺买卖,对香铺指手画脚,现下听到少店主只是来见地香材集会的,顿时结壮很多。不过他还需对香铺世人耳提面命一番,本身也需接待好对方,毕竟店主只要一个儿子,今后这林家定是要交到少店主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