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山的最岑岭,站在岩石边沿,将全部浔河美景一览无余——流水十六弯,树木翠绿。不远处山势垂垂陡峭,河两岸芍药花遍山遍野,紫红白三色交杂。河岸边,年青男女成群成对在玩耍,或是于河边洗手,或是于花丛中折花相赠。
“往那边翻过两座山,就到了白越山庄。我常来这一带来玩,一来二去,便熟谙了。”宸允也不自发的喜上眉梢,“这边的山里灵气充盈,有很多奇妙的处所,风景也天然要比别处美。”
“是二哥!”卿尘欣喜高呼,扔了竹篙,顿脚之间,飞身朝山颠岩石飞去!双臂伸开,五彩广袖随风飞扬,袅袅如仙子飞升。
“到了就晓得了。”宸允含笑,朝山崖的另一面飞身跃去,琬玓紧随跟去。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朝远处飞逝,红衣妖娆,白衣胜雪。卿尘停下吹箫:“姐姐和二哥,她们要去哪儿?”琬芍也停止了抛洒花瓣。
卿尘转眸也笑,不再多言,玉箫放在唇边,婉转的曲调流泻出来。琬芍抛花瓣累了,从崖壁上翻身下来,坐在花丛里编花环。
宸允有刹时的错愕,宛然:“无妨。”他顿了顿,“那就不操琴了,我带你去一个处所。”
“这是甚么曲子?”琬玓含笑。
“是《关雎曲》。”宸允以指敲桌,合着节拍悄悄唱出,“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整齐荇菜,摆布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他唱了一段停下来,瞧着琬玓笑对劲味深长。
“那里?”
“二哥好兴趣,为了弹首曲子,竟有本事将琴桌抬到这么高的山上来。必然是花了很多工夫的吧。”卿尘卿沫啧啧,自发不打搅琴人雅兴,便四下环顾。
“好棒!”琬玓情不自禁伸开双臂,踮脚转起圈儿,衣袂飘荡。
大师在琬玓的小院里为他践行,很有几分不舍。特别是卿尘,三两杯下肚,拽着他的衣带不肯放手:“二哥,你走后,阿姐欺负我时我就少一个倚仗的工具了!二哥,你可要常来找我们玩。”
**裸表达男女情爱的曲子,琬玓听得绯红了脸:“幽涧愀兮流水深,你怎的弹这些情情爱爱的曲子,岂不煞风景?”
启事还是广原的会晤,皇上的初志是加强南北的贸易来往,既然会晤顺利结束,那总得拿出些效果来。因而白铮率先备上一批上等绢帛玉器和些北方特有的蔬果,让宸允带来兴州发卖。商品由白越商号在兴州的分店领受了去,要全数售出需求一段日子,宸允便顺理成章的在兴州小住下来。
“当然。”
“二哥让我们明早乘车到天垒湖畔,然后乘船逆流而上,他会在岸边山崖上等我们。”卿尘将字条翻转过来,持续道。
卿沫一个旋身,回眸龇牙笑:“管她们呢!她们幽会,我们跟畴昔多不好。”
宸允不天然别过脸:“我??????是在添乐扫兴,才不是煞风景。”
“瞧,郎情妾意,多美好的一副景象。我为他们奏上一曲,愿有恋人终成眷侣,比起那些乐乎山川的文人骚客,岂不是更加妙哉?”他看向琬玓,眼里有深深的情义。
“挺好的。”
船又行了一段间隔,还未到芍药花田,两岸山崖紧贴着河面拔地而起。山颠凸起的庞大岩石上,有人穿红衣,扶长琴。琴音缥缈,惊为天人!
凌晨,金色阳光洒在浔河面上,波光粼粼,甚是都雅。
“我不会。”琬玓点头,她怕宸允不信,含笑着弥补,“我和芍儿自幼跟徒弟在深谷习武,隔断了尘凡,徒弟又只教我们武功和学问,从未教诲过我们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