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家就不消面对那些人了,不能让大赵氏舒舒畅服,不能让赵姨娘作威作福。
楚维琳没甚么反应,陆妈妈却有些沉了脸,等宝槿出去了,低声与楚维琳道:“女人太纵着宝莲了。她本日里当差,却几个时候不见人影。”
小赵氏造了个孤男寡女的局面,偶然相遇也好,情投意合也罢,还不都是小赵氏一个女人说了算?
在常家内院压抑痛苦得几近要崩溃的时候,是宝莲死死抱着她,一遍遍劝她鼓励她。
“人家大人肯帮我们已经是阿弥陀佛、老天有眼了,奴婢那里敢刨根问底?万一触怒了他,不是连这条门路都断了吗?”
只是,常府那么大,小赵氏到底是在哪儿给常郁昀设了个局?
楚维琳问过几次,那秦大人到底甚么来路,又是如何熟谙的,宝莲却没有细心答过,问到了最后,也只得一句。
宝莲内心里喜好听主子们夸奖,喜好小丫环们恭维她,喜好多赚些银子,只要宝莲存了心机,便是老太爷老太太们屋里的事情,她都能窥得一二。
决不能让小赵氏胜利。
陆妈妈口气有些酸,楚维琳扑哧笑出了声,依着她道:“妈妈还与她较量?我是疼她,那也是有妈妈疼着我。”
楚维琳不再问了,只要能报仇,管他是老天降了救世的菩萨来帮她,还是十八层天国里爬出来的妖妖怪怪,她都要周旋,要拼一把。
一出好戏,又有大赵氏煽风燃烧,常郁昀一张嘴再是莲花也无用,只能乖乖认了栽。
宝莲嘴甜,做事也敏捷,各房各院都吃得开,这一点陆妈妈也是晓得的。
那日楚维琳是一小我回了常家大宅,又去了地牢,留在别院里的宝莲又如何了?
宝莲是奶娘胡氏的养女,与她一道生长,热了冷了,烦了怒了,都是宝莲在身边。
“妈妈,大家都夸宝莲得力懂事呢。”
“是我让她去五姐姐、八mm那儿的。”楚维琳笑着替宝莲解释了一句。
最苦的那几年也是一样。
宝莲吗……
小赵氏设想常郁昀的体例……
绷不住脸,陆妈妈也笑了。
明显是常郁昀提及过的,明显是这么首要的事情,她如何就忘了呢?
楚维琳长叹了一口气。
抬手覆额,脑海深处她有一种印象,仿佛是地牢当入耳常郁昀提起过,可此时现在,除了那毒酒断肠之痛,她想不起说过的听过的一字一句。
这些弊端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