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热,趁着傍晚,太阳不毒,二个姐姐去水塘洗衣服去了,当时还没有除草剂,地里的草端赖一锄一锄的锄掉,三个哥哥在锄草后(我大哥己经结婚,独立流派了),去河里沐浴去了。
我小时候家里也有一头母牛,据我母亲说是在出产队时分的牛犊子长大的。而我被人称为牛犊子也是因为这头母牛的启事。
我父亲大喜过望,仓猝挤了一陶瓷缸子鲜奶,来不及烧,就往我嘴里填——总得先试着吊吊命!
而这时春枝嫂子‘咯咯’的笑了两声,说道:“小犊子你看了嫂子,就要给嫂子放牛!”
牛多了,我更不会牵着了!说来也怪,只要有我在,那些牛就稳定跑!
小柱子是明德哥的儿子,前一阵子父亲和明德哥争地边子,我父亲以为明德哥多种了俺家的地,明德哥说没有,地盘在庄稼人眼里就是天,两人一来二去的起了争论,最后请村管帐去量。
厥后听人讲,这是初生小孩记味儿!
我们那有山有水的,草特别多,牛也好放,大多数人放牛都是牵着牛,怕牛丟了,捡野草肥旺的处所放。
见春枝嫂子她们几个这么轻松,其他几个能放开脸的嫂子就不平衡了,常常在放牛时,把牛往我跟前一扔,就说了:小犊子,你一个牛是放,一群牛也是放,就把我的牛捎着吧!嫂子有事!
谁知刚回身,就听身后水‘哗’的一声响了,随后就听春枝嫂子喊道:“小犊子,你别走!我们筹议筹议,嫂子给你买糖吃行不?”
我当时小孩心性,心早被水里的鱼儿,山坡树上的野果儿、鸟儿给勾去了,哪受得了牛绳的拘束!
随后我二伯伯,笑着嘟囔了句:“这小子,莫非说是牛犊子托生的,跟牛这么有缘!”
我也吓了一跳,拔开芦苇一看,本来是春枝嫂子!现在正抱着膀子,乌黑的身子缩在水里。
这时我己清算好地笼,说完,我就往岸上爬。
谁知我父亲给牛添上草,配完料,这一会的工夫,我就不见了!
我83年人,当时地盘承包到户还没几年,听我母亲讲,当时很穷,但突破大个人时,出产队分炊,家家倒都分了些牲口。
家里只剩下她和父亲,在和父亲铡草后,她就忙着当作晚餐,而父亲则去给母牛上草、配料。
春枝嫂子站在水里,笑的前仰后俯,莫名其妙。但给糖就给放牛,这个事儿也让春枝嫂子传来了。
“行!五块!你这小犊子,真是个傻小子……,咯咯咯”
春枝嫂子仿佛一楞,随即说道:“那你还想看嫂子不?”
当然我最喜好的还是偷奶!说来奇异,我竟从没被母牛碰过,踩过,更别提踢过了!
我父亲的脸当场就灰土土的没处所放!厥后又被我几个大伯训了几顿,我父亲固然自知理亏,但还是憋了一肚子气,背后骂明德哥不是东西,没大没小,不给他留面子。
是以,听了我父亲的话,我把头点的很深!
等我长到五六岁时,我的父亲就阐扬了我的特长让我去放牛。
因而她们有的给我五六块高粱饴(一种软糖);有的给我红双喜(一种硬糖);让我去给她们放牛,然后她们去打麻将。
我说行,只要给糖,必须是高粱饴!
我父亲觉得我进屋去了,谁知进屋却没找到!然后,他又屋前屋后的找了一通,也没找到!
但是等我父亲把鲜奶熬熟,再端给我时,我却不喝了,反而‘哇哇’叫。
这叔叔多种了侄儿的地,还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