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小只晓得柳先生学问高,但因为同住大禹村,她并没有多想柳归元的身份,只当他是个浅显的教书先生。
这幅临摹的画作,若不是题字和落款不对,几近到了能够以假乱真的程度。
杨宗笑了两声:“找我?姜小小,你别开打趣了,你们家那饼子买卖那么好,找我做甚么?”
柳归元曾在都城顾家住过一段光阴,顾文昭就是他的门生。
和杨宗将事情敲定今后,姜小小就分开了,只是和慕容辞商定的时候尚早,她并没有急着返回镇口,而是在长街漫步闲逛。
“五点?六点?小小,等等,七点!真不能再多了!”杨宗那里舍得让这么好的画卷被别人收了,他还觉得姜小小是个不懂做买卖的,三点就能打发。
他大步流星超出人群,刻薄的手掌重重落在姜小小的肩膀上,暖和的嗓音中又带了几分孔殷:“女人还请留步。”
莫非是临摹?
杨宗点头:“这是仿的?”
杨宗眼皮一跳,觉得顾文昭没看出来是仿作,再看这位小哥儿穿着华贵,便想要敲他一笔。
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染上几分烦躁。
他临摹的是柳归元的画作,画风天然和柳归元是一样的。
如此说来,姜俢不过四岁,就能在柳归元身边进学,亲身指导,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顾文昭直接丢出一两银子,将画卷拿在手里:“够不敷?我问你作画之人是谁!”“够…够了!”一副仿迹,就算是能卖两百文,那都算不错了,没想到这位小哥脱手豪阔,直接丢了一两银子。
姜小小暗下心喜,“杨老板,这作画之人的身份,我不便利流露,但是你如果收,今后我另有画卷送来。”
她这边刚走,杨宗就当即把姜俢的那副画卷展开,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说着姜小小就筹办走。
从顾府出来的顾文昭只是闲暇出来逛逛,却一眼瞥见了杨宗摊位上的那副画。
“这位小哥儿,您可瞧清楚了,这可柳老的画作……您如果想要,那代价……”
杨宗仅看这幅画,就能说出柳老,难不成,传授姜俢的柳先生,还是一个高人?
待看清这幅画卷后,杨宗眸子不由放大,“这……莫非是柳老画作?这是那里的?”
杨宗的话被截,他张了张口,“额……小哥儿,我不是作画之人,作画之人,是柳老的对劲弟子,这幅画卷虽不是柳老所作,可……”
姜小小并未流露是谁作画,只是笑而不语,手拿画卷:“杨老板,你先说收不收吧。”
这边话音刚落,顾文昭便拿着画卷追了去,杨宗则美滋滋的将一两银子谨慎收了起来。
“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情,明儿就出来了。”姜小小笑意盈盈:“杨老板,我今儿过来是特地找你的。”
只是先生分开都城已经有几年了,就连都城柳家,柳先生的儿子,都不晓得柳先生的行迹。
杨宗手里的方向,指着恰是火线两个摊位的姜小小。
可如何会临摹的如此逼真,杨宗也曾仿过柳归元的画作,但底子仿不出画风意境。
杨宗更加猎奇了:“你有书画?你们家到底是做甚么的?又是卖饼子的,现在还要出书画?这总不是你画的吧。”
顾文昭心急上前:“老板,这幅画……”
一个慕容辞便罢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柳归元,他们姜家,还真是招这些朱紫。
杨宗细心的看着这幅画,半晌才发明不对,画卷提字,并不是柳归元的笔迹。
杨宗点头,手不离姜俢的那副画作,细心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