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传来,世人回身看去,风澈高坐顿时,前面跟着五城兵马司的批示使和一众兵丁。
姜府里一下子跑出好多人,冲到祁家人面前,上手去拖他们。
“你……”
围观的人谁也不敢上前,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祁家人拖走。
哒哒哒……
快步往外走,管家等在院中,脑门上都是汗,看他出来往外走,仓猝跟上去。
批示使高喝,同时挥手,前面的兵丁把姜府的人团团围住。
“这些还没完,等店里的老板被叫去京兆衙门出来的时候,我们家里人要趁乱去截住了,假装和他起抵触,然后杀了他!”
她这话落,围观的人失声惊呼。
姜澜脚步顿了顿,大步走去门外。
姜澜脸上的暖和不在,呵叱着老妇,同时大手一挥,“来人,把这些人拖到府里去,我要好好问问,是谁在背后谗谄我们姜家!”
而老妇指着姜澜,脸孔的恨意,“而这背后教唆之人,就是他,姜府的大少爷!”
比拟起他的淡然,姜澜咬牙切齿,“风澈,你不要血口喷人!”
“门外跪了一群人,说是祁家人,上门来找您讨要公道。”
批示使面带杀气,声音宏亮,姜家的下人吓得顿时松了手。
姜澜负手而立,眼睛微眯,“两位,你们这是何意?”
侍从一个“是”字还没出口,院外便响起了短促的脚步声,然后是管家慌乱的声音,“大少爷,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她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必定是风澈在背后教唆,必然承诺了他们天大的好处,不然不会在昨夜收下三万两银票后,明天又给他来这一出。
姜府内,昨夜扮做络腮胡的侍从正躬身在桌前,听姜澜安排本日如何对于祁家人一事,“你先稳住他们,吃饱饭后,将他们带去西城的宅院把守起来,在风澈出京之前不答应她们露面。”
“甚么?”
他眼中的警告和狠厉,老妇看的清清楚楚,如果没有明天早晨他派人送饭,欲要殛毙她祁家人那一出,或许她就会心生撤退了。
老妇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民妇牟氏,这些是我的家人。几日前,有人找上门,说给我们十万两银子,前提是让我的家里人去新开的店里去吃羊肉串,然后用心和人起抵触,被人杀死,让阿谁店感染了倒霉,再也开不下去……”
风澈也下了马,将缰绳拿在手中,对着姜澜微微一笑。
老妇话没说完,“大师只晓得我那孙子是被人杀死了,并不晓得,这实在是一场有预谋的谗谄,是……”
她这话声落,围观的人哄的一声炸开了锅。
牟氏一看,挣扎着叫冤,“大人,小民冤枉,冤枉啊。”
管家惊的后退了几步。
牟氏爬到批示使马前,砰砰砰叩首,“大人要为小民做主啊!”
“大人,大人……”
老妇并不熟谙姜澜,但看他穿戴和府中下人不一样,身上也自有一股繁华的气味,眼神盯在他身上。
开口,声音安稳,带着恨意,“我想叨教姜大少爷,您出钱,我们赔命,当初是不是如许说的?”
姜澜还没到门口,便看到内里乌泱泱的围了很多人,全数指着祁家人群情纷繁。
姜澜蹙眉,管家一贯稳妥,少有这么惶恐的时候,沉声,“出了何事?”
姜澜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可现在,她只要满腔的肝火,为了那十万两银子,她舍了一个孙子,搭上了一个儿子,却未曾想赶上了这么一个言而无信的东西,还想要了她们一家的命。
批示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