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了两句,赵顺义仿佛有了一点自傲心,鼓起勇气再写了一副,他的字比赵九福天然远远不如的,但撇是撇捺是捺,起码看得出来是完整的字。
贴了还不算,偶尔有人来串门,老陈氏还会不经意的说道:“瞧见没有,这是我家阿福写的,可见读书还是有效的,起码给家里头省了□□联的钱不是。”
乡间人看不懂书法,只感觉看着划一就是好的,再说春联去买的话起码也得十文钱一对,家里头贴上三对就是三十文,但是买红纸的话十文钱就有厚厚一叠了。
一对一和一对多的结果明显是分歧的,赵九福每天除了本身读书以外,其他时候都花在了赵顺义身上,一开端赵顺义还磕磕碰碰不自傲,渐渐的竟然也开端走上正轨了。
赵九福又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行,叔你看着。上联:迎新春事事快意,下联:接洪福步步高升,横批:功德临门,如何样?”
赵顺义还是不敢动手,赵九福又说道:“我这几日看你写的字已经不错了,你是我亲手交出来的,我对你有信心,莫非你本身没有?”
赵顺义一听也没有回绝,一边死死的把赵九福说的话记着,一边笨手笨脚的开端写字。
赵九福向来是个行动派,说了这事儿就找出一向羊毫来,那是他之前用的一向,笔头略微有点秃,但并不影响写字,只是写出来会有些欠都雅罢了。
等他背的差未几了,赵九福也不鄙吝本身的夸奖,笑着说道:“不错,阿义,你现在已经背的很好的,可见这些光阴没少尽力。”
“人家但是花了钱读的书能不学到一点真本领,哎,我也回家带点红纸来,写的真不错。”
赵顺义本来在背面帮手呢,闻声这话赶紧挥手说道:“不不不,小叔,我不可的,别弄坏了这些红纸,还是你来写吧。”
虽说赵顺义年纪比自家小叔还大了七岁,但他从小就是个和顺浑厚的性子,也情愿听赵九福的话,两人倒是也算相得益彰。
本来有只是来凑热烈的人,一看他这个姿式也乐了,交头接耳的说道:“哎,这赵家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起码我是写不出这字儿来。”
那人一看就对劲了,笑着说道:“不错不错,听起来就喜气的很。”
因为老赵家只送了赵九福去读书,村里村外不是没有人说酸话,不是说他们伉俪俩偏疼,就是说他们犯傻,送孩子读书那不就是浪费钱吗。
本来是没有人想到让赵九福写春联的,毕竟他去书院才一年了,能顶甚么事儿?只是赵家的春联倒是赵九福亲手写的,乍一看竟然还不错,起码齐划一整跟街上卖的也差不离。
乡里乡亲的,上门里求春联天然不成能直接给钱,但陈家村的日子还算不错,村人们也都是要脸的,有些风雅的会带上几个鸡蛋,就算是吝啬的,也情愿带上一把自家种的青菜。
背面连续串的写下来,竟然一个反复的都没有,不说别人,老赵头和老陈氏都感觉惊奇了,等人都走光了,老陈氏忍不住问道:“阿福啊,你肚子里头如何装了这么多的春联,有些我听都没听过,莫非先生还教这个?”
老陈氏多要强的人,闻声这话都得跟人撕扯一番,这会儿眼看着那些背后里说话的人也上门来求春联,顿时髦高采烈起来,看他们今后还敢不敢说话。
作为家中二子,又是温吞吞的脾气,赵顺义在赵垂教员中也是不受正视的那一个,被夸奖更是可贵的事情,这会儿被这么一夸,脸颊都变得红彤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