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单家的端方,媳妇坐月子总得杀一只鸡补补身子,你们三个媳妇都一样,我谁也没偏袒。”蒋婆子说着从十只老母鸡里选了一只最肥的母鸡,那只母鸡一样也是家里下蛋的功臣,经常一天能下两个蛋。
吕秀菊走了,王春花又从角落里冒了出来。
吕秀菊翻开门帘出去,产妇不能见风,是以三房的门口已经装上了夏季挡风的厚门帘,她本来是出去瞧瞧婆婆除了给熬鸡汤,还给老三家甚么好东西了,没想到就听到了老二家阿谁蠢闺女对老三家阿谁小妖精崽子的夸奖,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春花结巴着说道,“娘,我、我去地里帮海哥干活去了。”说罢扛起一旁的锄头,低着头小步跑着分开。
单单听着阿谁三四岁的萝卜丁对她的夸奖,忍不住抽了抽,这算是甚么样的夸奖啊。
“你想说啥?”蒋婆子迷惑了,明天一个两个的,是有完没完了。
“梅娘,兰娘,都是爹娘对不起你们啊。”
这点偏疼,老婆子一向都是理直气壮的,估计王家也是心虚,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们因为这些事来闹过。
“没、没啥。”
单梅娘皱紧了眉头,小小的人儿已经有了一副小大人的沉稳模样,四岁的单兰娘就没有姐姐那么好的脾气了,因为王春花抱得太紧,勒的她喘不过气来,嘴角垮了垮,眼睛一闭,就要酝酿眼泪。
她还没见过三叔家的小mm呢,就是不晓得三叔家的堂mm是不是和她家的mm一样敬爱。
吕秀菊正想以大嫂的身份对苏湘说教呢,就看到她怀里阿谁奶娃娃眼睛展开一条小缝,乌溜溜地看着她。
“娘,我......”
可好不轻易鼓起来的勇气在对上蒋婆子凌厉的眼神时,就和戳破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
蒋婆子就是看不惯大儿媳妇如许小家子气的模样,亏她还是秀才家的女人呢,心眼比针尖还小,明显家里也没虐待她,可总感觉人家占了她的便宜。
可就是打算赶不上窜改,谁让当初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蒋婆子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了,不过她可不信天下上真的有那么偶合的事,她王春花恰好就在她儿子颠末那条河的时候落水,因为这个启事,蒋婆子很难对阿谁分歧她情意的儿媳妇好神采看,就连她的娘家王家,在老婆子眼里,和别的两家亲家也不是一回事儿。
他们老两口还没死呢,这个家轮不到她当家做主。
实在照她说,她家的老二本就够木的了,如果找媳妇,还得找一个外向凶暴点的,不然比及时候分炊顶门立户了,两个锯嘴的葫芦被人欺负都不晓得如何吭声,他们老两口在着还好些,他们如果走了,就靠大哥和小弟一家照顾,能是甚么悠长的事?
吕秀菊的心眼转的快,她可不能让老三媳妇单独占这个便宜,等熬鸡汤的时候,偷喝几碗鸡汤,再加点水熬煮一会儿,一样有美味儿,想来别人也看不出来。
“三弟妹啊,不是我说。”
都是丫头,凭甚么老三家的丫头就显得格外金贵,她感觉本身得为两个闺女好好说道说道。
单梅娘牵起mm的手,拎起小篮筐朝家的方向走去。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夸奖了。
小妹?单梅娘低头看了看嘴角挂油瓶的兰娘,认识到娘亲说的是三叔家新出世的小mm。
可别的两房就不一样了,苏湘之前怀单福德的时候,就已经享用过这个报酬了,也就是说她一人就吃了家里两只老母鸡,老二家阿谁没出息的王春花就更不消说了,前头两个赔钱货,第三胎才生了个儿子,家里的三只老母鸡就是如许被她给霍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