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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修抱着吨吨回章时年的房间穿好衣服,又找个一次性纸杯让他去刷牙。
徐静然选了陈安修劈面的藤椅上坐下来。
陈安修摸摸下巴,说,“章先生,你如许不太好,让我感受你在妒忌。”
早晨睡得很晚,第二天早上挂念着要给吨吨做早餐,陈安修起床倒是还挺早的,昨夜的雨还没停,他开车到内里的早市上溜了一圈,下雨的启事,早市上的人很少,只要几个棚子底下,有人摆出摊子在卖东西。鸡肉,猪肉,青蒜,卷心菜等都买了一些,看到已经有卖新奇玉米了,也去挑了几个。返来的时候,章时年和吨吨还没起床,他先擦了玉米,淘了米,放上红枣,把粥熬上。
章时年嘴角可疑地翘了翘,在他身后说,“那今晚,我抱吨吨上我房里睡了。”
一夜没开窗,屋里有些憋气,陈安修把厨房的窗子开了一条小缝,劈面灌出去的风很冷,带着海水的咸湿味道,他正在发香菇的时候,就听楼上砰地一声,接着就听吨吨大声在喊,爸爸,爸爸。
“章先生,用饭了,吨吨,用饭了。”
“恩。”此时章时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浅浅的鼻音,与其说是没睡着,倒更像是睡梦恰好被人半途打搅了一样,慵慵懒懒的,有种勾惹人的味道,“这么快就忏悔了?”
考虑到雨伞的面积有限,章时年的这个要求也是很公道的。可他再靠畴昔,就贴到此人身上去了。
章时年见他不动,单手抱着吨吨,另一手直接揽着他的肩膀将人拖到怀里,在如许一个寒凉的雨夜里,两大一小挤在同一把雨伞下,远远看去密切就像真正的一家人,感受还挺温馨的,固然有小我顿时粉碎氛围的说了一堆废话,然后毫无眷恋地从章时年怀里溜走了。
“鬼才和你一起。”抛弃那人的束缚,偷运儿子失利的或人灰头土脸,不,雄纠纠气昂昂地开出去了。
“那是不一样的,季家的老四,都城的上层圈子里谁不晓得啊,一等的家世,一等的边幅,一等的才调,一等的风采,对谁都暖和有礼,反而显得没个特别的了。”
章时年的目光锁定他,神采有些玩味,“是吗?感受这么好?”
“随便你。”就算章时年同意,吨吨必定也不会同意的,吨吨一会醒了,必然会来找他的,他完整不消担忧,陈安修非常悲观的想。
玉米红枣粥熬得很黏稠,不消再加糖,红枣的甜味恰好,陈安修先盛了一碗给吨吨,带点奉迎的说,“这一碗枣子最多的给吨吨。”
“没有题目,欢迎徐蜜斯再来。”客气话大师都会说的,陈安修固然承诺了,但也没觉得人家会真的来。
“恩。”
“真的一起睡的?在一张床上?”
屋里没有灯光,很黑,但陈安修还是能模糊约约看到床上隆起的那一大一小两个恍惚身形,看模样是真的睡着了,靠的还挺近。要不要这么亲啊?非亲非故的。固然这事做得有点丢脸,但陈安修还是决定把吨吨……偷归去。他俯低身,沿着床边摸畴昔,手已经摸到吨吨的腰了,冷不防却被另一手抓住了,“你还没睡?”大半夜的吓死人了。
话说到这里,阳台上的氛围和缓很多,徐静然主动提及,她小时候跟着爸爸来绿岛,第一次见到大海的时候,很镇静,每天闹着要去海边玩,成果回家的时候,胳膊和腿晒得和熊猫一样,吵嘴清楚的,“我爸爸到现在还留着当时候的照片呢,之前程经绿岛好几次,都没如何逗留,现在路都不熟谙了。不过仍然很标致,很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