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阮文丰看了眼老婆,翁声翁气的说了句。“你把旧簪子熔了?”
阮永氏昂首笑道。“大嫂。”
阮永氏欲夜里和丈夫说说初秀的婚事,傍晚时分,就见曲阳扛着头成年野猪,个头很大,少说也得有三百来斤,一起进了阮家院子,将野猪扔到了地上,对着正在用饭的众位阮家人说道。“明天我迎娶初秀,阮家宴请村里各户吃午餐,我劳烦村长帮着筹措,宴请村里各户吃晚餐。明儿早上我送充足的鸡和鱼过来,其他噜苏事就请叔和婶子多多操心。”他朝着阮文丰伉俪俩揖手,给了贯钱,瞅那数量应当是足了千文,也就是一两银子。“天气已晚,我先告别。”
阮文丰看在眼里,心口发烫,抱住媳妇滚进了床里,不久便是一室春|色。
又过了两日,阮永氏给大闺女做的新衣裳,已经完成了半,这日傍晚胡大夫特特来阮家奉告他们,自明儿开初秀就不消吃药,她已经病愈了,叮咛阮永氏明儿进山趟,山洞里得好好拾掇,该烧的烧该洗的洗,趁着日头大多晒晒。
娘俩亲亲热热边说着话边进了山洞里。
阮永氏这两日忙着给大闺女做新衣裳,想着有曲阳在就没进山,听了胡大夫的话,次日朝晨,她带上如秀给的两身衣裳和双鞋子,天蒙蒙亮就往山里赶,本来路不太好走,近半个月来来去去走的多了,倒是便利了些。
阮永氏取下几文钱买的粗简木簪,不在乎的回道。“我都这把年事,戴啥无所谓,初秀出嫁头上总得戴点东西。”
阮初秀当真的点着头,灵巧的应。“娘,我都记内心头,会照顾好他的。”
“这是如秀送给你的旧衣裳和鞋子,我看过大小倒是称身,只这鞋子能够有点紧脚。”阮永氏翻开了小包,将衣裳拿了出来。
阮文丰握住她的手,沉默了会,开口说。“平分了家,我给你重新添置。”媳妇嫁给他多年,生了三个孩子,刻苦受累,这么多年却未给她添置过金饰,连身衣裳也没,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就心口堵的慌,又闷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