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菊瑛一把拉住她道,“你把那丝带给我扯下来,不想活了。”吓得颤抖着嘴道,“你这傻丫头竟然还敢拍照,这赤果果的证据!证据!”
农闲时,三五成群的坐在门前的树荫下,非论男女老幼,个个手里攥着一把麦秆,边拉家常,边编麦秆。一根根颀长的麦秆在她们手指间缓慢的舞动,似一只只翕张着翅膀的蜻蜓,不一会儿就用麦秆编出长长的辫子,盘成一圈又一圈的,她们干脆将辫子套在胳膊腕上。
年菊瑛吭哧了半天道,“那不一样,你这是胡搅蛮缠。”
“这是你的。”年菊瑛把草帽和提篮递给了何秀娥。
华珺瑶看着她担忧地眼神,“好好,我摘下来。我把纱巾系上能够吧!”话落把红丝带摘了下来,对劲洋洋地看着她。
“如何样?这红色染的光鲜吧!”华珺瑶食指蹭蹭鼻尖臭美道。
“老婆子,你买多少肉,这么香。”华诚恳随口问道。
兜里的鼓起来后,华珺瑶就买了台老式的海鸥拍照机,时不时地捏两张吵嘴照片纪念。
“做了俩小玩意儿,你看看钟意不?”年菊瑛拿着新编的草帽和提篮道。
家里的草帽和盘垫都是年菊瑛编的,手脚勤奋地的她两天就能编成一顶草帽。
何秀娥恍然,烦恼地抱愧地看了看华鹤年,从速道,“承泽,慢点吃。”
“娘,您给我编如许的草帽。”华珺瑶拿着树枝在地上画起来道,“麦秆染色,就像是织毛衣一样,弄点儿花腔,这太单调了。”
“娘,我也有啊?”何秀娥欢畅地将帽子扣在头上,手里提溜提篮,内心美滋滋的,“这提篮可真像我们过年包的饺子。”
“我也没说啥啊?看把你们给吓得。”华诚恳一本端庄地说道,话落往嘴里塞了个饺子。
“你这老头子。”年菊瑛没好气地说道。
年菊瑛扯着嗓门喊道,“她耿姨?”
说干就干,将麦秆竖直插在装有染料的脸盆里,然掉队行熬煮,在熬煮的过程中,浸泡在染猜中的一部分麦秆染上了浓厚的色彩,并渐渐向上渗入;再将麦秆反转,在染猜中稍稍浸洗一遍,从而在麦秆上获得由深到浅的突变色,这类染法获得的麦秆色彩窜改非常温和,一点都不生硬。
“这才是肉蛋儿饺子。”华鹤年砸吧着嘴道,“以往吃饺子菜多,有个肉沫星子就不错了,你看这是小肉丁,看得清楚。”
华鹤年闻言扯扯何秀娥的衣角,使使眼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娘,您不消担忧我?不去就不去嘛!没甚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去给我们支农的连队洗被褥吗?”华珺瑶不觉得然轻松地说道,她是真不在乎,但是家里人谨慎翼翼的,弄的她内心怪不舒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