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传闻了,你们家在永安城里开着大馆子呢!人家说甚么?哦,对了,‘日进斗金’!借你一百两银子给你外甥娶媳妇,你美意义不借?”
“天热怕晒、天寒怕冷!刮风不去、下雨不去!还想让我请你家的几个?”
秦氏鄙夷地很,“天还没冷呢,早上就起不来了。半上午起床,赶到城里都吃午餐工夫了;豆腐还剩半盆呢,半下午就坐车回家!”
秦氏内心便有气。
云叶想到宁寒,也有些心塞。回到屋里,猛地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这倒是实话,钱一到手,秦大姨唯恐夜长梦多,当然想当即回到家。借不到一百两是明摆着的事儿,归正这十两银子也不筹算还云家了。
家里的酱菜作坊却还没有开起来。
不但送来了五百两银票和很多礼品,又呈上段欣雨的亲笔信。
看着一脸贪婪的大姐,秦氏内心也是很烦,拉着秦大姨进屋,道:“先出去再说。”
秦大姨见有门,心中既欢畅又恼火,“人说越有钱越抠门,果然!这十两银子算甚么?云家一道菜钱……”
“好好好,都不让人喘口气儿!”秦大姨一脸不满,转脸忙又笑道:“你让我说,我可直说了!你外甥畅旺,说好了媳妇,要过彩礼放定。这不,手头钱不敷,你先给我出一百两!”
云叶一听便头疼。
秦大姨咬牙,上前一把拉住,“好好好,就这!就这!现在拿来,我顿时就走!”
云二红了脸,道:“那俩丫头……也是太娇惯了些。”
秦大姨一见,忙抬手拉住秦氏的衣服,道:“慌甚么?!坐下说话,十两银子只够给媳妇买几件金饰的,再给……”
说完,作势要走。
秦氏道:“问问云争、小翠几个吃甚么?嗳,云争呢?我如何一早上没见他?”
见院中的云叶和云争都看过来,秦大姨忙低声道:“死丫头,咋呼啥?吓死我了!不过借你几个钱儿,吝啬死你!”
说着,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砰”地一声,把秦大姨吓了一跳。
秦氏想到这里,嘲笑道:“大姐,你当你妹子开钱庄的,每天有人送钱来?我领着几个孩子,孤儿寡母、起早贪黑,挣的都是辛苦钱!”
“是,我是请了外人。连张二媳妇阿谁脑筋不灵光的都请了,就是不请你们,为啥你们不晓得吗?”秦氏口气冰冷,“花儿、朵儿干成甚么事儿了?差一点砸了云氏的招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田管事看了一眼,不敢再往下说。
段欣雨忙擦干眼泪,再看,老树孑孑独立,树旁苗条的身影,已经垂垂恍惚得看不见了!
秦大姨把眼神儿从小翠身上收回,道:“能有甚么事儿,我这不是想你嘛,就过来看看。”
如果云家的几个孩子晓得了,只怕本身一分钱也借不到。以是,见秦氏生机,秦大姨倒灭了气势。
上前一把拉住秦氏的手,道:“妹子,你这真是发财了啊!”
说完,长叹了一声,说不下去了。
回到院里,秦氏这才想起来,“哎呀,俩孩子没吃早餐就走了!也没给她们带些点心路上吃!”
秦氏晓得本身这个大姐是个穷算计,也是个不达目标不罢休的人。好不轻易摆脱了陈畅旺,如果让他放心娶了媳妇,免得再过来惦记云叶,本身这头也能够放下心。
“你亲大姐抱孙子的大事儿,你哪能一个钱儿不出呢?!再说,当年妹夫抱病的时候,我但是出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