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温氏脸上的木刺终究挑洁净了,叶静客捏着帕子一点点的擦掉血迹,隋氏随后便开端涂抹药膏,清冷的药膏抹到脸上,温氏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见小女儿眼里又是担忧又是心疼,怕扯动伤口没有开口,伸手拍了拍叶静客的手背,表示本身没事,不消担忧,都伤成如许还怕别人担忧本身,叶静客忍不住内心一阵喟叹,她娘就是因为性子如此软和才会被这刁蛮的老妖婆这般欺负,现在无缘无端冲上门打人的行凶者还理直气壮的要钱,真是做她的春秋大梦,钱有!一文都不会给!扔到水里听个动静也不会给这俩黑心肝的人!
温氏正踌躇着要不要去把帐本翻出来检察,好堵上婆婆的嘴,还没动,叶正清说话了,“那银子是不是客岁腊月的时候马家捎返来的?我记得那次忠鑫去抓药恰好碰到马家的人,他们让忠鑫给你们带信去县城拿银子和东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八两银子和一些都城特性点心……”
耍赖不成,冯氏内心又羞又怒,面上却作出被曲解的气愤的模样,没好气的开口道:“有甚么好说的,还是像之前一样,一年十五两,都如许了我还能希冀你们几个至心贡献我?不管你们内心是不是恨的巴不得我快点死,这钱是一文都不能少的,我和静月就靠着这钱度日该,敢抠唆这份钱,那我也不怕丢这个老脸,族里管不了你们另有衙门,你们如果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这个事情迟早得处理,未免这个老妖婆因为这个再次登门,干脆明天就讲清楚明白,省着今后再打着这个幌子肇事。
又有人证又有物证,她还是要狡赖,叶正清脸又沉下几分,转头看向叶静楷,冷声道:“你奶奶记性不好,你去把那帐本拿来给她瞧瞧,看能不能让她想起来。”
冯氏瞪了温氏一眼,内心非常不甘,又不得不咬着牙嘴硬道:“我这把年纪了,丢三落四,每天事情那么多,这些事情如何能够都记的住……”
涂好了药,温氏受伤的脸总算不再流血,但脖子和脸上满是殷红的印子,还是是一副脸孔全非的模样,屋里一片诡异的温馨,叶静客擦擦手站起来,看着那张凶暴的老脸,淡然开口道:“后代贡献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爹也一向如许教诲我们,现在爹昏倒不醒,奉侍白叟的事情天然落在我们兄妹身上,既然本年的银子已经给了,那就谈谈今后的,奶奶好不轻易来一趟,天然是不想这么白手归去吧……”
缺钱加上路途悠远,在都城的时候大部分的东西都措置掉了,只带返来两个小箱子,很快叶静楷就托着厚厚的帐本出去了,叶知学做事有层次,记东西也清楚了然,叶静楷只翻了几下便找到了那八两银子的账,前面还注了一行小字——捎回故乡,以备年货,叶静楷把帐本捧到冯氏跟前,冯氏看都没看,气的面皮泛紫,伸手把帐本打落在地,怒道:“我不过是记不清了,拿这玩意给我看甚么?是不是感觉我要用心要骗这银子?知学贡献我是天经地义的,我是他亲娘,只要我张口,多少银子他都会给我,当年分炊,偌大的家业全都给了知学,你们都败光了我都没究查,现在你们娘几个对这几两银子反而没完没了的挤兑我,到底是何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