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拐媳妇,你可别瞎扯,这哪是吃错东西弄的,清楚是被虫子咬的,前几天我家宝儿也不晓得被啥给咬了,那包长的可吓人了,”黄氏说的一本端庄,临了,还摸了把木香的脸。
见着金菊满脸的委曲,木香握住她的手,道:“既然不肯意,干吗不去跟你娘说清楚,你现在不说,就代表同意,等成了亲再想悔怨,可就晚了。”
金菊有几天没去镇上了,天然是因为木香病了,她一小我去,她娘不承诺,如果让孙氏跟着,那还不如不去。
一提起结婚,金菊小脸拉了下来,闷头揪着路边的狗尾巴草,连着步子也放快了,“现在如果不听,今后就更没机遇了,方家端方多着呢,方有才那人,别说听书了,今后如果嫁了他,只怕我连出门都得低着头走路。”
木香暗骂本身粗心了,只顾着揣摩如何赢利,忘了金菊之前常常跟她一起去镇上,对别人,只说跟木香一起去做帮工,实际上,她是去听书的,一听就是一整天,直到木香收了活,才跟她一块儿回家。
木香只见过方有才一面,还是之前去他店里买东西的时候见过,不算太熟谙,但他那人呆板的很,做事一板一眼,连个褶子都不带有的,哪怕娶媳妇说亲,也是按着端方来。听爹娘的,爹娘说哪家的闺女好就成了。如许的人,也不能说不好,起码人还是不错,可就是少了那么一点点的人气。
金菊方才燃起一丝火光,又被掐灭了,她抱着木香的胳膊,仰天长叹了口气,“退甚么呀,他家住在镇子上,嫁给他,起码今后都不消种地,不消跟黄地盘打交道,实在也算不错了,我得满足,嗯,就是满足!”
她所站的这片地盘是属于南晋的,除了南晋,另有后燕、苍澜、陇西。
眼看镇子就在不远处,木香踌躇了半晌,还是开口说道:“年底你就要订婚了,这段日子还是不要去听书的好,等今后成了亲,住到镇子上,想啥时候听都行。”金菊说的那门婚事,男方这就在镇子上,开了个小店,提及来,前提也算不错。为了这门婚事,金菊她娘没少下工夫,媒人礼都给了很多。也因着男方家在镇上,以是也格外讲究些,要不然,孙氏也不消整天看着金菊,寸步不离的。
这些都是之前的木香从平话人那边听来的,至于实在性有多少,那就无从得知了。
如果之前的木香,必然会劝金菊认命,嫁给谁都是嫁,世上的人,哪有十全十美的,能找个对你好的,相敬如宾也一定不是功德。但是明天的木香已经换了个,人虽一样,但性子全然分歧。
听金菊说,明天是红集,很多人推着板车,去镇上趁早集。木香拉着金菊,贴着河边走,玉带河的水流也是朝着镇子的方向,却在邻近镇子时,改了方向。
“你不是真的要买针线吧?”木香看着笑容满面的金菊,她这笑,也不像是要去买针线,倒像是去会情郎的。
“哟,木香啊,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另一个妇人跑过来,掰正木香的肩,靠近了看,她跟黄来福家住的近,两家干系也好,黄氏一号召,她头一个跑出来。
山里的凌晨很清爽,但是太阳一出来,就有些热了。
“木香,我跟你一块去县城,”金菊家就在二拐家劈面,她捧着稀饭碗,闻声木香说要去镇子上,一面叫她等一下,一面从速把稀饭扒了洁净,小跑着送回厨房,连嘴也顾不得擦,就跑出来了,“我恰好也要去镇子上都雅的针线跟花布,咱俩一块去,免得我娘又得看着。”金菊她娘,孙氏,还真追出来了,见金菊已经挽着木香的胳膊,拖着木香往外村外去了,嘴巴张了张,想说交代点啥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