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好些了吗?”木彩云排闼出去端了碗温水,放在炕头,回身去看了看,在炕上躺了三日,方才醒来的姐姐。
狗儿信赖姐姐,看她很快就采了满手的蘑菇,也学着姐姐的样,帮着她采。
“别哭……我不是还活着吗?”木香靠在炕头,看着面前扎着两条麻花辫子的女娃,再转眼看看空荡荡的屋子,残破不全的屋顶,另有烂的只剩巴掌大小的窗户纸,就连她身上盖的薄被子,也只要半块,盖获得头,便盖不到脚。已是快入秋的季候,这茅草盖的屋子,格外的阴冷。
“蘑菇不能吃,吃了会死掉,”狗儿不知啥时候蹲到边身边,有些木纳的对她道。
木彩云狠狠擦了把眼泪,“大姐,你先睡会,我去给你熬些粥!”
木香不晓得本身是如何来的,前一刻,她还在开枪杀人,后一刻,那人将她逼下山崖,她觉得本身必死无疑,那么高的绝壁跌下来,能不死吗?可等她再次醒来,除了浑身散架似的疼痛以外,便是囊括而来的影象,搅的她头痛欲裂,身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
彩云帮她把被子掩了掩,便拉开门出去了。
他们姐弟三人住的屋子,里外两间,加起来还不到十五个平方,外间砌了个灶台,中间还摆了个小桌。一把豁口的菜刀,正搁在上面,另有一个切了一半的土豆。
想到死,木彩云忍不住抹了把眼泪,娘亲没了,如果姐姐再丢下他们……她不敢想。
木彩云也就在外间,闻声他的话,一掀门帘冲出去,拎了他的胳膊便往外走,“都跟你说了大姐不舒畅,不能起来,你就是不听话吗?有的吃你还挑,再过几日,连这几个土豆也没了,看你还要吃啥!”
闭上眼睛,木香将脑筋里的影象过了一遍。这具身材的仆人叫木香,倒是跟她宿世的名字一模一样。除了方才的女娃,她另有个弟弟,叫木狗子。他们的娘,在生小弟时难产死了,两年一过,爹爹便娶了个孀妇做他们的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