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带着几分萧洒与随便,如此的语气,让尹安月有一时的愣神。
一听她说不嫁,木头忙是捂嘴,“我不会奉告爹爹的!也不跟大哥二姐讲!”
明显只是半个馒头,倒是她们好几年都未曾尝过的食品。
刘氏深深吸了口气,瞧了一眼桌上的药,朝着安月道,“熬了罢!”
拿过放在一旁的两个馒头,他小跑了来。
石子扔在木头脚下,他顺着来源看去,便见得院门边探着一个小脑袋。
尹好月眸子一亮,“你能带我去你爹晒药材的房里么?”
见着那人样貌,木头一张脸上便乐开了花儿来。
不消扣问都晓得,这馒头,定然是她‘拿’了人家的。
“你怎的不带把伞出去?瞧这雨下的,你衣衫都湿透了!”
堕泪,堕泪,她尹好月,最讨厌的就是流眼泪。
“娘亲说了……”
“你这……是打哪儿来的?”刘氏见着桌上的药与馒头,非常惊奇,“好月,你这不是去偷来的罢?”
木头本就心眼纯真,天然是没多想便回道,“大哥去跟人玩儿去了,就我二姐在屋里绣花呢!”
尹好月嗤笑一声,掰了一小半馒头,塞入嘴里,“快些给安邦熬药罢!”
获得她的夸奖,木头当即笑的见牙不见眼。
尹好月想了想,便又问道,“你大哥二姐在家没?”
她差些都健忘了。
“吃了!”刘氏却将馒头塞到她手里,“家里另有些稀粥,我与你姐喝粥便是,你现在身子还未规复,该吃罢!”
刘氏声音软软,尹好月深叹了一口气,缓缓揭开了被子的一角,“我不饿,你们吃罢!”
而尹好月此次大病醒来,却似变了一小我,从行动、说话、气势方面如同二人,这不得不让她们担忧。
说着,又将两个馒头掏了出来,“给安邦留一个吧,我们三分一个,少吃些!”
几近毫不思考的,木头便点头应道,“好!”
说到底,到底是她这个做娘的无能。
偷?
也懒得改正他的话,非常不客气的将馒头接过,塞入了怀里,再与他问道,“你爹在家吗?”
尹好月一阵扶额。
“好月,你比来是不是,身子有哪儿不温馨?”
不问自取是为偷。
手中攥着的馒头已经变形。
媳妇?
“没呢!”木头点头,“方才出门了,咋了?媳妇你找我爹爹有事儿?”
“媳妇,媳妇,你咋的来了!”说着,他将手上的两个馒头均都塞给了尹好月,“这馒头可好吃了,媳妇你吃!”
尹安月体贴的话,她并不如何感冒,只道,“细雨罢了,没那么轻易淋出病来!”
毕竟,她这个二女儿,才因饿肚子去了一趟鬼门关。
说罢,便将头埋入了被子中,不再言语一句。
在屋里绣花!
说罢,便解下身上的湿衣,从柜子里找了件陈旧的中衣穿上,再缩到了床上。
因而,尹好月便在木头的带领下,偷偷的入了陈郎中的药房里。
“你就是我媳妇儿!”木头眉心皱为川字模样,“等我将来长大但是要娶你的,娘亲之前说过,媳妇儿就是陪我用饭睡觉的,是我最亲的人,我必然要对媳妇儿好!”
性子的窜改,让尹安月莫名的有些心慌。
将怀里塞的鼓起来以后,尹好月小扣了敲木头的头,“我来过的事儿你可不得跟任何人说,明白了么?”
可、她又了解呀。
前面的话没说出来,尹好月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对,你娘亲说了,要听媳妇儿的话,以是你得听我的,不然我不让你喊我媳妇儿了!将来你长大了也不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