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闻言,一双眸子在暗淡的灯光之下,闪亮晶莹。
“唔……”她忙是捂着鼻子轻吟了一声。
“好月!”刘氏叹了口气,非常当真的看向她,“这钱是你赚来的,想做甚么,该当要来问过你,现在你娘舅想拨二百两银子,去制作一个豆腐坊,你觉着,可成?”
自家的闺女才多大年事,就能有如此设法,枉她活了这些许年,竟还不如自家的闺女。
“我就是左思右想着……我们这本钱是不是太大了……如果万一没胜利……这事儿可要如何是好?”
母女两说着这话题,安月与安邦倒是听的有些含混。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
好月闻言,心中活力几分惊奇。
话间,好月将捂鼻子的手放下来,“总之,不管是哪种糊口,都比我们现在得糊口要强,娘舅说但是?”
那双眸子里,夹藏着了太多的纠结。
刘君子彼时前后的将尹好月的话给思虑了一遍,再当刘氏来问时,便也正了正色,与刘氏将这个事儿说了。
此事落定,好月终是松了一口气。
他想胜利,可却绝对不能让刘氏绝望。
只是面上倒是不紧不慢,缓缓从床上坐起家来,“娘说!”
她这话,较着就带着非常的扣问之意。
说实在,她听着自家弟弟说这事儿时,她的内心是没有颠簸的,乃至另有……多少些不甘心。
刘君子身子结实,那一撞,恰好将鼻子撞在了他身上,生疼。
“这……”刘君子非常歉意的摸了摸后脑勺,“我就是恰好想着了点事儿想与你说说么!”
刘氏将门栓上,再脱了鞋子上了床。
却故作不明的问道,“那娘的意义,是想与我说甚么?”
伸手去摸了摸好月的长发,刘氏道,“好月说的对,我们本就是穷过来的,怕甚么呢……那就依了你娘舅的设法罢!”
前面的话,无需言说,好月已是晓得了。
刘氏看了看她,那双如铜铃大的眸子映托着暗淡的灯光,彷如无底洞般深不见底,足能吸民气魄。
可毕竟是自家亲弟弟,不但是娘家的一家之主,更是将来她们独一能够依托的人。
再现在听着自家闺女如此一说,刘氏的震惊之余,倒是更多的惭愧。
好月的语气当下便软了下来,“这钱不是我一小我赚来的,是我们一家人赚来的,娘舅如果有设法,娘如果觉着娘舅设法可成,那我们便无妨尝尝,钱是王八蛋,没了能再赚!归正我们也都是贫苦过来的,何怕不能赌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