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是暖冬和青山的生辰,我和三弟妹深思着,过来给大嫂帮把手,可没想到,刚开了个口,大嫂就把我们赶出来了,爹,你说,这算个甚么事啊。”于氏哀叹一声。“好歹我们也是暖冬的二嫂和三嫂,怎地到了大嫂跟前,仿佛就她是暖冬的大嫂似的。”
苏氏顿时就觉的眼眶有些发热。都说闺女是娘的知心小棉袄,可不就是这么个理。有了小冬儿这话,想来公公内心也就没甚么设法了。
“我说如何走的这么利索,本来是上爹这里来了,要告状是吧,恰好我来把事情原本来本的都说清楚,省的委曲了您于氏。”苏氏手里端着一叠的吃物,走的比较慢,她不怕丢人,远远的就杨着声音说话。
她亲了阿元哥哥!认识到这事,暖冬一头埋在沈元的怀里都不敢看他了,整小我热腾腾的,有些微微的犯生硬,手内心握着那小小的玉牌,仿佛踩在云朵里轻飘飘的,又似是在火上烤着,一颗心都将近化了。
不过他力小,竹蜻蜓也轻着,方才分开就落到了地上,青山瞧着更活力了,腾了一下起了身,踩了两脚地上的竹蜻蜓,然后缓慢的冲到了于氏跟前,伸出小胳膊推了她一把。“走,走,走。”
在前边埋头走路的钟氏,脚步一顿,讷闷的看着二嫂。
老二钟汉东诚恳娶了个夺目的媳妇,老三钟汉财脑筋矫捷心眼歪却娶了个怯懦的媳妇。俩家凑一块,还真是缘份。
“嗳,乖儿子。”苏氏和顺的笑着,挪了点轻省些的给大儿子拿,手里轻了些,她走的就快些,三两步到了老屋跟前。“爹,方才这俩妯娌,也就三弟妹提了五个鸡蛋一把青菜,过来跟我说要帮着筹措,我看着内心气不过,说她俩要真有那心,傍晚她们俩拎着吃物过来老屋筹措一顿也是好的,归正,我是不肯意跟她俩掺杂一块。”
“你说我娘的好话!”叶永宏梗着脖子红着脸说了句,双手握紧成拳头,贰内心实在也好严峻的,晓得如许不对,但是,他不能看着二嫂说娘亲的好话。
自那回暖冬被脏东西缠上后,他就揣摩着这事了,央了爹帮手,寻了块好玉,他刚触及这块,怕弄坏了玉,先在木头上雕着,交来回回练了一个多月,有稍有点模样,幸亏玉牌也不是庞大,有点儿根本也就差未几了。
“三弟妹你想就这么归去啊?”走了老远,于氏扬着声音懒洋洋的说了句。
“来了,快坐着,你爹呢?”苏氏停了手里的活,忙泡了杯茶递给了沈元。
沈元踏进了屋里。“可真热烈,叶伯伯叶嫂子。”
叶老头掀了掀眼皮子瞅着于氏和钟氏,那幽幽冷冷的目光,把钟氏吓了跳,颤颤的伸手扯了扯二嫂的衣角,回吧回吧回吧。
青山心心念念着火塘里埋的地瓜,都不爱玩竹蜻蜓,也不爱吃熟花生,眼睛直直的盯着火塘里的某处,倘若不是哥哥在中间拽着他,他就恨不得扒开厚厚的灰烬瞅个细心。
钟氏抖了下,抿紧了嘴唇,对上二嫂凶恶的眼睛,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小孩子家家大人措告别插嘴,也不晓得大嫂是如何教的,没大没小。”于氏拿出帕子捂了捂鼻子,一脸的嫌弃。
于氏往老屋瞅了瞅。“就兴她苏氏有事没事找爹抱怨,今个呀,我们也学学她这一套。”
“那,那咋办?”钟氏缩了缩脖子,弱弱的问了句,较着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