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真喜庆,比娶媳妇都喜庆!”
焰火队围着金鸡镇的主街、辅街走圈,身后跟着很多的百姓,所过之处引发欢笑声无数。
周边的百姓都非常冲动,有些急性子的人等不住跑去瞧看。
李快意看在眼里,暗赞张金海机灵,心道:如果哥哥上了书院,也会像张金海一样优良。
有个老头大声道:“他们吹的是打枣!”
锣鼓声渐近,长长的焰火队浩浩大荡的走过来。
为了惹人谛视,走红船的穿戴绿衣,走绿船的穿戴红衣,两人还鄙人巴上贴了长达两尺的黑胡子,非常风趣。
走在最前面的是两只红色的大狮子,每只狮子由两小我舞,狮子还会眨眼睛,远远的都能看到狮子的眼睫毛很长,非常风趣。
“我说二哥,你发甚么呆,是不是冻傻了?”李精华笑呵呵的推了李福康一把,而后偶然中望到不远处的少幼年女,特别是看到少年很随便的把手放在少女的肩膀上面时,脸上笑容一点点消逝。
“镇里好几年没来过焰火队了。”
李福康双拳紧握。
大狮子前面是四个穿戴女人戏服踩高翘的丑角,他们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黑黑的脸上抹着劣制的红色香粉,脖颈与脸的肤色构成极其激烈的反应,边走边掉粉,厚厚的嘴唇涂着比血还红的胭脂,搞得其丑非常,然后还男扮女装,穿戴女裙,发上戴着钗子,再踩着两尺高的木头制高翘,每走一步,身材前倾,屁股撅着,的确丑到极至。
以后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上老君、龙王爷四位神仙,都是由青年男人打扮的,都涂了脂粉穿戴戏服。
“没想到本年的焰火队内里另有观音菩萨。”
最后压轴的是两个走旱船的,一红一绿两条半丈长的旱船,两小我每人走一条。
他穿戴高领白衣,高领袒护住脖子上凸起的喉结,亦男亦女,左手拿着一个玄色的罐子,右手拿着一根尺长的树枝。
旱船是用彩纸糊的,彩纸上面还画着鲤鱼戏莲、五谷歉收的吉利图案。
《打枣》要表达的是春季枣子熟了,男女长幼拿杆子打枣的歉收场面。
李快意在人群中被二叔、哥哥团团护着,感受着大周节日的热烈氛围,看着一盏盏在风中摇摆的花灯,一时有些恍忽,不知宿世是影象还是一场梦。
眼看着就要激发动乱,张金海蹙着眉头一边拦着世人不让去,一边大声吼道:“大师都能瞧到观音,别急别挤,有小孩子,别挤着小孩子!”
世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焰火队行走的观音菩萨的身上。
李快意忍不住笑道:“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