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王海家如果大分炊,三个儿子各成一家,徭役时就得出三人,如果小分炊,三个儿子还算是一家,徭役时只用出一人。
一会儿,三兄弟返来了,说是丰氏母子三人来李家吃晚餐。
半个时候以后,李福康返来了,进了堂屋见赵氏还在兴趣勃勃的跟弟弟mm说修建屋子的事,忍不住又脸红了。
李健安表情荡漾,大要上云淡风轻的道:“不管谁得了赏银都是我们家的银钱。”
李快意吃着粗糙的黑面馒头,环顾家人,缓缓道:“又下雨了,今个下午歇息不去县城,明个看气候再说。”
赵氏解释道:“大分就是完整分炊,徭役都不在一起。小分只是内部分炊,吃住不在一起,但是对外没有分,徭役还在一起。”
李快意问道:“二哥,你去那里了?”
赵氏面色凝重,非常感慨的道:“你们丰姨命苦,她本来是个安康的人,瘟疫那年避祸时从山上滚下来脚跛了,不得已嫁给王海当两个成年儿子的继母,现在终究分炊了,也没获得啥好处。”
李福康幽幽道:“丰姨眼睛哭得红肿,我们今个比平时买的白面、鸡蛋多,她也没有笑。”
恰好那天李健安从村外菜地回家路过,就说家里有能治蜂毒的药。王夏至带着小柿子到李家,李快意给小柿子把蜂毒挤了出来涂上药,又送了一些消炎清毒的药粉。
李健安斩钉截铁的道:“不分!”
小柿子的爹就是王海的堂侄王夏至,王族的族人,礼村的村民。
金鸡镇药堂的郎中治蜂毒,光是诊金就得五个铜钱,另有药钱,合起来起码一百个铜钱。
李快意给小柿子治蜂毒,一个铜钱都充公。
“你有没有问小柿子的包下去没有?”李快意自杂屋走出,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味道,看到木盆里挣扎要跳出来的一尾草鱼,内心想着早晨做红烧还是清炖草鱼?
李健安从村外的菜地干活返来了,手里竟是提着一条两斤多新鲜的大草鱼,进了院子就去杂房找了木盆倒了水,把草鱼放进木盆内里,“mm,几天前你医好了小柿子,他爹今个在河里捕到四条鱼,把最大的草鱼给我了,说是感谢你,就不亲身送到我们家了。”
“娘,你别去王海家了。”李福康摸了摸脑袋,低声道:“丰姨在跟王里正吵架。”
李健安笑道:“我问了。小柿子脸上被大马蜂蛰的包下去了,前个跟他娘去了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