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快意做了三十张鸡蛋灌饼,又取了一坛泡菜、五十个鸡蛋,让李山、李健安兄弟带着去镇里书院。
李山应了一声,不明就里的望着王海。
“他们的家眷开铺子卖东西。你想想看,家眷不做买卖,哪来的银钱供他们插手科考考落第人。”
李快意把生果、干果摆上八仙桌,王海也不客气,拿起一个红十足的苹果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给你们家送银钱来。”
李山赶紧道:“是。”
李山骇怪问道:“送银钱?”
李快意朝能说会道的李精华使个眼色,后者给李山解释了一遍,带着李山去瞧看自家的土炕,“爹,五妹让我们兄弟把砌火炕的技术教给王族的人,然后坐在家里甚么都不消干,等着收银钱。”
李山当着王海的面不好问,现在终究问道:“砌火炕是如何回事?”
“竟有此事?”这些是李山一个浅显的农夫没法设想的事情。
李山低声道:“做生领悟被人瞧不起。”
王海语重心长的道:“你家的买卖做的这么大,连县令大人都来买李家混糖月饼,你的心机得放在家里的买卖上面,守着家里的财产,别再去外埠做苦活。”
李快意笑道:“王大伯真是很有做买卖的天赋,祝我们的砌火炕买卖昌隆,财路滚滚。”
赵氏眉开眼笑,“哦,王大哥说的是我家砌火炕的一成银钱吧。”这件事已经跟李山说过了,后者能够感觉砌火炕赚不了多少银钱,就没放在心上。
王海高傲的道:“我们的活干的细干的好。镇里有银钱的人家很多,有几家大户撤除给人为,还给了红包赏银。”
“一场秋雨一场寒。今个下了一天的雨,气候立即冷起来,今后找你们砌火炕的人家必定越来越多。”赵氏见李山盯着荷包发楞,不知在想甚么,忍不住伸脚在八仙桌下踩了一下李山的脚。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我朝对贩子虐待。”王海站在原地不动,低声道:“我常常跟各个村的里正吃酒,也常去镇里,还曾去过县衙门。据我所知,镇、县的大户人家,包含几个举人家里都有做买卖。”
“对。我们族的十几小我这些天在金鸡镇给镇里的十四户砌了火炕,前前后后挣了七两银子七百五十个铜钱,分给你家就是七百七十五个铜钱。”王海说到银子时,语气带着几分冲动,话毕就把筹办好的装有铜钱的荷包拿出来,放在李山面前。
王海缓缓道:“燕城修城墙很累还伤身材,每天挣的银钱未几,还让弟妹担忧你与石头的安危。”
李健安四兄弟赶紧齐声道:“感谢大伯。”
李山起家相送,王海很熟络的揽着李山的刻薄健壮的肩膀,一边往外走,一边亲热的俯在他耳边道:“哥哥比你年长二十几岁,见的人比你多经的事也比你多,你说是吗?”
李快意就坐在赵氏的中间,作为砌火炕的初创人,自是有资格参与此中,点了点头道:“气候越冷,活越不好干,这钱应当涨的。”
李山目光震惊。
“娘,这个荷包上面绣着一只花喜鹊,绣工不错,应当是燕姐绣的。转头我把荷包、布、竹篮给她家送去。”李快意把七百七十五个铜钱数了一遍,恰好未几很多,然后给了赵氏二百个铜钱,给了四个哥哥、李石每人十五个铜钱,余下的收了起来。
王海接着道:“我还放出话去,早砌便宜,越晚砌越贵。”
“估计到过完年,我们砌火炕的活都干不完。”王海表情很好,哪怕李家的男仆人李山比较沉默,仍然冲动的道:“我本来定的代价大房四十个铜钱,斗室三十个铜钱,现在涨价了,大房涨到七十,斗室五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