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走后,陈阿禄对王氏说道,“娘,那碗肉菜是留给我爹明天吃的,干啥给大伯娘拿走啊?如果真进了大丫的嘴还想得过,说不定又进了胡老五的嘴,那多可惜。”
那年分炊,陈老太和陈业的本意是让陈名在家里住,便利他们照顾。但陈名死活要搬出去,陈业才帮他卖了一亩地,哥两个又偷偷各添了一两银子,买了这个小院子。还好几天后王氏就进了门,不然陈老太就会先来他家照顾他了……
大宝点点头,忙不迭地把衣裳穿上。穿上后,站在炕上竟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扯着衣衿扭捏地看着陈阿福。
陈阿福先把衣裳放在大宝的中间,才去了厨房。
胡氏刚嫁进陈家的时候,陈名也是极尊敬这位长嫂的。但胡氏却极不喜好这个病秧子小叔,当着陈业和陈老太的面表示得还好,他们一不在,就用最暴虐的说话骂陈名,差点没把他气死。或许,她存的就是从速把他气死的心机。
王氏见女儿无能了,脸上笑开了花,她就进屋给陈阿禄裁衣裳。做无袖褂子和长裤,就够给阿禄和大宝一家做一套。
陈大宝的小褂裤子非常分歧体,小褂长到大腿处,裤子肥肥大大还挽了两圈,裤裆都快掉到膝盖上了,这套衣裳他三年后还能穿。固然不称身,但穿上新衣的小正太还是标致得不像话,特别是扭捏又冲动的模样,爱死人。
王氏把布放进炕橱里,对气得脸通红的胡氏说,“大丫没来用饭,我单给她留了一碗黄瓜炒肉,大嫂带归去给她吃吧。”这碗菜本来是她留给陈名明天吃的。
她从房檐下抱了一抱麦秆进屋,为了怕下雨打湿柴火,房檐下随时都要放一堆麦秆。她轻手重脚把火生上,把糙米放进锅渐渐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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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都极欢畅,阿禄已经记不清本身有多久没穿过新衣裳了,大宝向来就没穿过新衣,都是捡小娘舅的旧衣。以是大宝特别镇静,不断地问甚么时候能穿上新衣裳。
他们走之前,陈名把那四尺蓝色粗布送给陈业做衣裳。
王氏也不傻,晓得胡氏不敢把布拿回家,定是想偷偷拿回她娘家。送给陈业王氏情愿,毕竟陈业帮了自家很多。但让胡氏偷偷拿去胡家,那算如何回事。再听她骂阿福,内心更不欢畅。
说完,搀着陈老太往外走去,陈阿富牵着大虎跟在前面,陈名送他们出去。
胡氏又骂道,“还真是个傻子,竟敢跟长辈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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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叹道,“你大伯娘没拿走布已经不欢畅了,再不给她点好处,不晓得还要在家里念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