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幺闭着眼睛,压抑住满腔的肝火,吕丰歇过气来,轻巧的跳上山石,四下张望寻觅着北平军的踪迹,李小幺也爬上山石,两人一起四下张望寻觅,山脚下转过一支二三十人的黑骑,吕丰忙拉着李小幺跳下山石:“是北平军,快下去!别让他们看到。”
吕丰听的圆瞪眼睛,失声大笑起来,李小幺跳脚又骂了几声,也没解了这份后怕和肝火,只好恨恨的将箭扔到地上,满脸讨厌的将手在衣服上来回蹭着,吕丰仿佛想起甚么,喜笑容开的往怀里摸去,一摸之下,更是欢畅,忙取了一包东西出来递给李小幺:“这个给你用。”
“帕子,最好的茧绸,你看看。”吕丰奉迎的说道,李小幺迷惑的接过白绸布包,也不解开,只拉松了一只角,往里看了看,内里一色都是本红色,李小幺抽了只帕子出来,抖开细看,这帕子边角用同色丝线绣着不竭头万字,做得极精美,帕子一只角上,绣了只极小的如企图案,李小幺翻来翻去细心看了半晌,本来这如企图案竟是个‘诚’字!这必是苏子诚的帕子,一个大男人,讲究的也过分份了!
吕丰接过帕子,细心看了看,用指甲挑了挑那绣花:“能不能拆了?拆了再用,这茧绸厚密的很,是好东西,市道上可买不到!”
李小幺站起来,往下跑了两步,从吕丰手里接过箭,沉甸甸的阴冷而压手,李小幺举着箭,眯着眼睛看了半晌,一阵后怕又涌上来,真是美人如蛇蝎,这如果射准了,本身非得给穿个透心凉不成!李小幺打了个寒噤,用箭指着北平军消逝的方向,恨恨的用能想起来的最暴虐的话叫骂道:“算你命大!如勇敢杀了爷,爷就让你??????让你断子绝孙!让你苏家断子绝孙!”
吕丰压着李小幺倒在地上,那一刹时,六合仿佛凝固停止了,本身死了么?又死了?李小幺睁大眼睛看着碧蓝的天空,这是天空,还是海?又归去了么?
李小幺被吕丰抓着腰带提的几近横着,尽力昂头看着程旺和姜顺才叮嘱着:“保命!保住命!”不等她说完,吕丰已经提着她,疾奔了十几步远。程旺打动手势,表示李小幺放心,拉着姜顺才,七拐八拐,转眼间就没了踪迹。
李小幺无语的看着吕丰,将帕子举到他面前,指着阿谁如企图案表示道:“看到没有?这个,是‘诚’字!不晓得是他哪个宠妾绣给他的,你让我用这个?!”
“我们翻过这座山归去,天要亮了,不能再走山下,要不然一支箭过来就能要了我们的命。”吕丰呼吸沉重的喘着粗气,低声说道,李小幺‘咽’了一声承诺了,被吕丰拖着,手脚并用往山上爬去。
苏子诚从床上一跃而起,两步冲到帐篷口,急掀起帘子,正看到一个黑影敏捷的避过反对的兵丁,飞掠而过,苏子诚一时怔住了,面庞古怪的呆了半晌,一边伸出胳膊由着小厮东平和南宁服侍着穿衣服,一边沉声叮咛道:“我亲身去捉这恶贼!传令下去,要捉活的!”门口的令兵回声干脆,飞奔出去传了令,半晌工夫,苏子诚穿戴伏贴,出帐篷上了马,带着人往西南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