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若垂着头呆了半晌,渐渐点了下头,又摇了点头,低低的说道:“我也不晓得做甚么好。”
北平、南越战事一了,一时候真是天下承平了,南越钱大人、北吴宋大人和南吴柳大人大事已了,看望隐士逸人的每天出城,喜好品茶的品着好茶,爱那高雅女伎的,每天在摘星楼里欢愉,只等着苏子诚和各家够身份的钦差赶到扬州城盟誓世代友爱,永不交战。
见苏碧若连连点头,接着笑道:“刺绣,写字,嗯,再选一样,学学织锦好不好?”
李小幺一番话说的苏碧若眉飞色舞,怪不得连三叔也说她好,倒真是做事殷勤体贴,句句说到让人欢畅,如许安排真是到处安妥!苏碧若连连点着头,李小幺看着她,眼睛笑得更弯了,声音也更和蔼了:“既然如许,我们也不迟误时候,就从明天学起,那琴棋画的先生我们府上可没有,得从外头细心寻好的,先不急,府里针线女红上的妙手多,我让张嬷嬷挑几个安妥细心的,我们先学刺绣一样,文翰林一笔字,皇上一看到就嘉奖不断,你就跟他学写字,好不好?”
“织锦?”苏碧若惊奇的反复了一句,李小幺看着她,耐烦之极的解释道:“这织锦一道,学问最深,也最成心机,你看看你身上的绡纱,另有内里的挑花缎,都是织工织出来的,这内里分了无数工序,极成心机,这一样,我们府上可没法学,恰好我在扬州城开了间织坊,内里的织工一半是女人媳妇,你到那边学,只一样,我们瞒着身份去,免得吓着那些小门小户的小女人家。”
“王妃放心,这些都交代过了,这绣娘也是王谢大族门上常行走的,很晓得这富朱紫家学技术的讲究。”张嬷嬷笑道,李小幺松了口气,看着窗外,又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张嬷嬷低声问道:“吕二爷还是每天酒醉不醒?”
张嬷嬷承诺一声,不大会儿,刘秀云显得有些黑瘦蕉萃的出去落了座,接过杯子渐渐喝着茶,也不昂首看李小幺,两人沉默相对喝了好大一会儿茶,李小幺放下杯子,看着刘秀云问道:“你说,如何办?如许下去可不可,你有甚么体例没有?”
“嗯,明天遵王妃叮咛,酒坛子里掺了半坛子水,他好象也没如何喝出来,在船上睡了大半天,返来又喝酒。”张嬷嬷也皱着眉头烦恼道,李小幺站起来,看着窗外出了半天神,低声叮咛道:“请刘女人过来发言。”
刘秀云慢腾腾站起来,又是一声感喟,低头道:“那我去写信了,另有别的甚么事没有?”
钱大人被一天几封十万孔殷催得满嘴大泡,思前想后,飞信禀了南越天子,寻南越在扬州的大商号借了五万两银子,买了座翡翠观音送进了李小幺的庄子,公然,没两天,苏子诚的雄师就撤回了北平境内,钱大人一口气松下来,总算没做了国之罪人!
“没有,别的事,吕华早就该晓得了。”李小幺叹着气站起来,将刘秀云送到门口,站着发了一会儿呆,猛的摇了点头,转回屋,摊开皇历,当真的算着苏子诚路程,再太小半个月,他就该返来了。
李小幺长是非短的叹着气,半晌才暖和的问道:“那你有甚么筹算?”
苏碧若听的镇静不已,连声承诺道:“好啊好啊,我包管不让她们猜出我是谁!”李小幺抿嘴笑着,又和苏碧若定了学刺绣、写字等的时候,苏碧若兴高采烈的归去院子,叮咛丫头和奶嬷嬷筹办针线花棚花腔笔墨纸砚棉布衣裳,她要开端学技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