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这衣服穿甚么?”李宗贵皱着眉头问道,吕丰却高挑着眉头来了兴趣:“这主张好!不消穿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么!”
刚坐下没多大会儿,衣甲光鲜的禁军骑着马,溜光水滑、神情实足的马儿们走着花步进了城,一对对过了几十对,方大人骑在顿时,陪着个四十岁摆布、气度容颜都极好的中年人进了城门,李小幺远远打量着中年人,模糊约约有点林先生的模样,看来这就是林先生的叔父林丞相了。前面又是几十对禁军跟着出去,沿着街道,急缓有度的往紫藤居方向去了。
天一亮,李小幺就离了小院,拎着小承担避开大街,只沿着冷巷子弯来转去,到了南门口,寻了家靠着城墙边摆出来的早点摊子,坐在角落里渐渐吃着碗粥,等吕丰出来。
“明天一早就过来,传闻林丞相已经到了,就在城外大营里,明天阿谁方大人出去了一天,姓梁的也不在,明天就摆在离得近的那一处,听那意义,离的近,他们阿谁爷如果换衣服甚么的便利,说是早上来,下午就走了,这么一会儿工夫,还要换衣服,比娘们还讲究!”李宗贵对于这个让他累到软瘫的北平大爷一肚皮火气,李小幺额头抵在李宗贵肩膀上,闷声笑了起来,唉!连笑都不敢大声笑,必然得从速把阿谁梁先生赶走了,这日子真把人憋曲死了!
吕丰换了夜行衣,用黑布裹了头脸,沿着藤蔓轻巧的翻出院子,沿着李小幺指的路,谨慎翼翼的往梁先生的居处摸去。李小幺和李宗贵站在院墙下,凝神听着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