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这还不算高?!承平府府尹可不比别的地儿,我就说,你如许的忠诚人,这脾气脾气都是有大福的,这回好了,你们家老太太可算盼到老夫人这份尊荣了。”孙掌柜这回是真的喜不自胜,严大人哈哈笑着,伸手拍了拍孙掌柜,感慨的说道:“当年我们在郑城惊魂失魄,如果没有你和老宋??????唉!你看,一跟你说话就跑题,你接着说,到底甚么事?”
“那倒不消,有路引就成,还一样,我想着,现在这景象,最怕外头也不承平,女人一个女人家,唉,若能有份吴侯爷的帖子或是手书护身,可比甚么都管用,就是不晓得好求不好求,银子多少都成。”孙掌柜笑着筹议道,严大人捻着髯毛细心想了想,缓缓点了下头承诺道:“虽说不轻易,可也不是不成,就说是我外甥女儿吧,恰好等会儿我要去寻吴侯爷,你让厨房从速点两匣子泡螺,就是新出的那种橙子味的,吴侯爷前儿吃过一回,爱的不可,快去!”孙掌柜痛快承诺了,忙着叮咛下去,又叮咛换了新茶,上了几样精美菜点,笑着说道:“这几天又试出几种新口味来,让他们多做些,给老太太也送几匣子出来尝尝。”
“佛神保佑,那就好那就好,六爷??????皇上,那真是好!”孙掌柜喜的的确有些语无伦次:“那这回,您也能高降低升不?”
“也是,这些事是该你们想,我真是操心的命,内里另有甚么大事?大事早结了,这会儿只要热烈,没有事。”李小幺懒懒的今后靠到靠枕上叮咛道:“等会儿让赵五哥再去请一趟闪大夫,让他跟孙掌柜说一声,路引和手札的事,越快越好。”淡月取了条薄被过来盖在李小幺身上,和海棠承诺着各自去忙了,李小幺拉好被子躺下,打个呵欠闭上了眼睛,她几近一夜未眠。
“也不算如何高,”严大人压着脸上的忧色,显得淡淡而随便的说道:“侯爷跟我说了,让我守几年承平府,做一任府尹。”
“那也成,路引我给你筹办好,旁的另有甚么事?要不要我叫几个长随送她们回郑城?”
第二天一早,严大人亲身带了几个衙役,将病弱的李小幺和七八辆车送出承平府北门外四五里,才和孙掌柜一起回了承平府,赵五哥、长远和西安带着几小我往郑城方向直走到中午,在一处宽广的空位上埋灶生火吃了饭,从进了承平府就散在各处的十几个保护已经前后出城堆积过来,长远一一点过,见人都齐了,长长舒了口气,和西安筹议了两句,畴昔和李小幺禀报了,一行人绕过和县,往扬州方向赶去。
李小幺端坐在榻上喝着碗核桃酪,海棠和淡月站在门口,支着耳朵,凝神听着内里的动静,李小幺将碗放到几上,看着两人挥手叮咛道:“好了,别那么八卦看热烈了,去清算清算东西,我们在彩云坊做的那些衣服,一件也不能落下,那可都是贵重东西,对了,我记得说过一回,让你们两个给紫藤她们也买点衣服金饰甚么的带归去,你们买了没有?”淡月和海棠回身返来,海棠脸上又是严峻又是镇静:“女人,明天承平府那么多大事!万一??????”
凌晨时分,承平府两处最大的瓦子和国子监上空俄然晃闲逛悠升起了十来盏天灯,这会儿的承平府可容不得有如许的东西,没等天灯降低,就被禁军用箭射穿,被射穿的天灯斜歪着扑落下来,从天灯上面却飘飘洒洒,落下无数红红绿绿的纸片来,那些纸片在空中文雅的翻飞着,被风吹着飘零着不晓得落到了哪儿,天然也有些落在了禁军们面前,一个禁军哈腰拣起纸片,只扫了一眼,就吓傻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是甚么事?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