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呢。”韩母朝厨房呶呶嘴,从速帮他把背篓卸下来。好家伙,他扛了头两三百斤的大野猪还不算,背篓里竟还满满装着些绑得严严实实的野物和用葛布兜装好的野葡萄、酸枣和扁柿。
韩轩也心疼韩贤,但是他还是附和韩父的做法,炊事费管够就行。糙男人填饱肚子不饿就好了,甭用吃太邃密。想要多的,本身赚去;想吃好的,也本身赚去。没得在家不进献,出去没作为。何况从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家虽有两个钱,但也禁不住普通学子整天宴客吟诗喝酒的。
小黑狗完整成了罗绮年的心尖宠儿,她每天吃过饭,干完活儿都要抱着它,早晨还要给它沐浴,乃至想抱它睡觉!小黑狗也粘罗绮年,每天醒来就到处找她,她做饭的时候蹲中间候着,扫地的时候追扫帚玩着,洗衣服的时候打泡泡耍着……
韩母气笑了:“明天的烤红薯进了谁的肚子?”
“你这丫头,”韩母发笑,还觉得罗绮年害臊是因为她说的话,忙捡串葡萄塞她手里:“喏,吃吧。他一进门就找你,怕我们抢去吃完,亏了你。”
“哎哟,打得好!”韩贤跑过来给猫狗加油,趁便煽火,一会儿动动这个,一会儿戳戳阿谁,让猫狗打得更带劲儿。
忙繁忙碌半个月,秋收终究进入序幕,而韩贤也要去书塾读书了。临行前两天,他特地恳求罗绮年给他筹办点吃的,最好是能久放还下饭的。
韩母伸个脑袋出去,叮嘱:“垂教员的,你多煮几锅晒干,留着喜宴当干果子。”
“哎——”罗绮年拿着把葵扇,边走边搧。苗条的身量,文雅的姿势,兼她肌肤白净莹润,双目氤氲害羞,额间一层精密的汗珠儿,让她看上去很有几分西子之美。
“娘——”罗绮年脸上才下去的温度又蹭蹭往上涨,她摘颗葡萄喂韩母:“娘,他摘果子也该先贡献您和爹呀,剩下的才是我们的。”
韩母嗔笑:“怪不得急着找你媳妇儿。”说着朝厨房大喊:“垂教员的,出来歇会儿,吃果子。里头怪热的,你架几根柴火让它渐渐燃,不消不时候刻盯着火看。”
“是。”罗绮年面庞红扑扑的,比来家里商讨喜宴的事。日子定在玄月十九,取长悠长久之意。彼时家家户户抢收结束,买了粮,手里不足钱,日子不足暇,是办丧事的好机会。摆布离不过半个多月的时候。
“死鬼,不香你也吃了!”韩母的声音穿墙凿壁过来,韩父唬了一跳:“那是之前没得选,如果垂教员的早来咱家两年,我还真不吃你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