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了耸肩膀,周庄头实在是想不出这些蓝石头能用来做甚么,他不像栾英,跟在将军身边走南闯北,见地比起浅显人多了很多,像这类蓝石头,除了色彩瑰丽以外,跟浅显的矿石也没有多大的辨别,何必破钞这么大的力量,非要赶着驴车把这玩意弄返来?
从圆凳上站起家,盼儿内心不免有些烦恼,先前把银票都给了褚良,即便吐火罗行商手里的金佳构质不高,但金精本身就值钱的很,即便质地不佳,也比浅显物件儿贵上很多,她手里头剩下的银钱,怕是底子不敷买的。
屋里只剩下盼儿一小我,她伸手从怀里取出装着灵泉水的白瓷瓶,四下瞧瞧,肯定四周没有服侍的丫环,这才把金精耳坠放在掌心,滴了一滴灵泉水。
女人的呼吸不免短促了几分,盼儿紧紧攥住耳坠,不管如何都没想到老天爷竟然也在帮她,还真是打盹了有人送枕头。
栾玉端了蜜茶过来,略有些烫手,吹了吹茶碗上浮起的热气,盼儿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余光扫见栾玉戴在耳垂上的坠子,仿佛是用金精做成的,宝蓝中泛着点点金色,珠子滚圆,但光彩品相却不算太好,模糊能够瞧见一丝裂纹,另有些不太较着的白斑。
都城里比来出的乱子很多,褚良实在是放心不下小媳妇,就叮咛栾英不时在庄子里守着,现在栾玉固然想不明白夫报酬甚么要见他,不过主子的心机也不是她们这些做主子的能测度的,也没有多问甚么,便直接出了门,去叫了人返来。
像这类品相不高的金精,砥砺一番做了耳坠子,已经算好的了,如果再差些的,怕是连女子带的金饰都做不成。
“派几小我守着这件屋子,谁都不准出来。”
感遭到盼儿的目光,栾玉走到女人身后,抬手悄悄的给她揉着肩膀,小声道:
栾英刚忙应了一声,便瞧见盼儿直接往主卧走,栾玉赶快跟上去,主仆两个进了屋,盼儿坐在八仙椅上,饿的连点力量都提不起来,肚子里一抽一抽的疼。
周庄头只感觉脖颈一亮,不敢再作死,赶快上前去将栾英手里头的树枝接过来,赶着驴子往里走,周庄头打小儿就在田里头做活儿,这类事情做起来天然比栾英这个侍卫首级谙练很多。
回到了堂屋,栾英栾玉兄妹两个已经站在前甲等着了,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二人赶快施礼,栾玉走上前将匣子接过来,没想到沉手的很。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盼儿冻的打了个颤抖,也没跟葛神医多说甚么,便直接回了屋里,内心头揣摩着该如何多赚些银钱。
内心头难受的很,盼儿终究还是将那股不舍强行压下去,冲着栾英摆手道:“别担搁时候了,那些金精石我全都要,万一你去的晚了,被别人买走可如何办?”
毕竟高门大户里头娇养着的蜜斯,一个个眼界都高的很,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金精金饰固然代价不菲,但吐火罗离着大业近的很,每年除了进贡给朝廷的上品以外,还是有很多行商带了些品相中上的金精过来,只要从荷包里讨了银子便能买到。
她费了好大的力量,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赶在腰酸腿软之前,终究将盆子全都挪到了空房里头。
盼儿也不卖关子,轻声道:“这里头都是我的金饰,栾英你拿了东西去当铺换了银钱,把吐火罗行商手里头带的金精石都给买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