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西北走这一起,盼儿只感觉气候更加枯燥,风沙也大,即便涂抹上栾玉带来的香露香膏,面上仍有些发干起皮,最后她实在没体例了,闻了闻鼻烟壶,弄了些灵泉水出来,混在脂膏里头,涂在身上才垂垂好了。
比及侍卫出了门后,怡宁公主转头看着身边的嬷嬷,有些忐忑的问:“嬷嬷,你瞧我本日穿的衣裳可还端方?如果不成的话,便换一身……”
“备车。”
“如果定北将军成了驸马,公主去边城便合情公道,谁都说不出有何不当来。”
“凌夫人有话直说,如果能帮得上忙,本宫定不会推让。”
听到这话,本来有些镇静的怡宁公主,仿佛一盆冷水浇下头,顿时复苏几分。
李嬷嬷有些惊奇,问了一嘴:“您这是要去哪儿?”
盼儿点了点头:“不去的话,孙媳必定会悔怨。”
俄然有一个侍卫脚步仓促的进了屋,俯身在褚良耳边说了甚么,男人俊朗的面庞蓦地扭曲起来,留下一句“各位稍待半晌”,便大步迈出了门槛,瞧着那模样,幸亏身后有恶鬼在追逐普通。
翻开车帘,稳稳的坐在马车上,脑海中闪现起小宝的面庞,盼儿心中不由升起了几分不舍,低低的叹了一声。小宝还小,呆在都城中最为安然,她从一开端就没筹算带着孩子上路,万一这一回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总不能让独一的儿子也遭了难。
耳入耳到老嬷嬷的话,怡宁公主闹了个大红脸,却没有辩驳。
守在院外的侍卫见老夫人面色发青,心中揣揣,小声道:
“实不相瞒,本日妾身来拜见公主,是有事相求。”说着,凌氏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房中服侍的丫环。
褚良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攥住小媳妇纤细的手腕,磨了磨牙:“你知不晓得边关是甚么处所?竟然连号召都不打一声就过来了,你!你!”
这么折腾了足足二十多日,马车终究到了边关。
去边城一事她没有张扬,只是在临行之前跟老侯爷说了一声,老侯爷看着盼儿,面色严厉的问:“你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