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褚良也不再废话,大阔步排闼而入,进了屋却没看到人,只听到哗哗的水声。
褚良噎了一下,不知该说甚么好,用手抓了抓脑袋,任由小媳妇撒气。
再加上中间的一碟子腌黄瓜,拇指长的黄瓜油绿油绿的,瞧着非常嫩生,配上深褐色的酱汁,略显浅显,但在坐的这些男人们,常日里都住在都城,有谁没听过荣安坊的大名?
“娘为甚么要请怡宁公主过来?”浓黑的剑眉紧紧拧在一起,褚良忍不住问了一嘴。
“你还没说完呢,此事跟怡宁公主有甚么干系?”
这几道菜听驰名儿是家常菜,但闻着味儿却半点儿也不浅显,红烧肉用小火炖着,那股苦涩的滋味儿早就浸润到肉里,用嘴一抿,肥肉就化了,但油亮的皮子却弹牙的很,瘦肉也不柴,火候掌控的极好。
“咳咳!”盼儿如何也没想到褚良会这么说,被他呛得治咳嗽,小脸儿也涨的通红,缓了好一会才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可别装傻,谁不晓得怡宁公主对你赏识的很,那种娇滴滴的女人之以是来到边城,到底为了谁将军还能不清楚?”
“我不会娶公主,你信我。”
下午褚良参虎帐返来,栾玉跟在将军身后,小声道:“将军,也不晓得哪户人家的女眷这么不懂端方,在背后说夫人的好话,奴婢也不敢跟她们计算,毕竟夫人肚子里还怀着娃儿,万一因为这起子小人动了胎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原觉得定北将军的夫人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奶娘,因为过分上不得台面,以是才不常跟各府的女眷走动,现在一看,人家也是有端庄事儿忙活的,瞧瞧荣安坊门口排起的长队,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开口的这位夫人,昨日恰好跟盼儿打了个照面,她年纪不小,因为长年呆在边城,脸上的皮肉被风沙吹的粗糙蜡黄,一见着盼儿那副水灵灵的模样,比起刚剥了壳的荔枝都要细嫩,肚子也微微隆起,这副鲜嫩标致的模样一看就是备受津润的,比起那些妾室通房还要娇媚晃眼,再加上盼儿本来的身份不高,现在竟过的比她还好,这妇民气里头怎能舒坦?
怡宁公主身份贵重,她的车队足足稀有百人,刚一靠近边城时,就有侍卫找仓猝慌的通报给褚良。
褚良的行动一顿,刚毅的脸上暴露一丝难掩的骇怪,拧眉道:“怡宁公主过来做甚么?跟匈奴和亲?”
褚良胡乱的披上一件外衫,一屁股坐在盼儿身边,将人往怀里一搂,瓮声瓮气道:“那怡宁公主如果来了,我都不扫她一眼,我媳妇这么都雅,全天下的女人都比不上,怡宁又算得了甚么?”
幸亏营帐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没有人厚着脸皮去抢褚良饭碗里的饭菜。
听到侍卫的话,男人英挺的浓眉不由皱了皱,心中对那位身份崇高的怡宁公主也不由升起了几分腻烦,要不是怡宁是新皇的亲mm,他都恨不得将车队拦在城门外,省的费事。
这几名夫人也是人精,天然不肯意趟这趟浑水。
褚良已经晓得了那碎嘴的妇人到底是甚么身份,点了点头道:“你好好照看着夫人便是,别让她因为这类小事劳心伤神。”
这一顿饭吃的相称煎熬,有人送饭的将领还好些,只不过内心有些不是滋味罢了,如果碰上了那没人送饭,只能吃厨子军弄的吃食,嘴里苦,神采也臭的很,恰好鼻子里还闻着那股折磨人的香味儿,多重折磨叠加在一起,实在是磨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