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凌氏一边往前走,死死的攥住褚良的袖口,一双与凌月娘非常类似的眼眸中尽是要求之色。
小女人本想将用过的巾子挂在木架上,岂料刚走一步,就被人从身后搂住了腰,褚良死死将人箍在怀里,为了不伤到盼儿,他决计避过了已经很有范围的小腹,坚固的手臂往上挪了挪,恰好放在了......
屋外响起霹雷隆的雷声,边城很少下这么大的雨。
想到放在云来楼里头的药酒跟腌菜,那些玩意只要极少的一点,就能卖上好几两银子,像百虫消这么有效的东西,如果代价定的太低,亏损了如何办?
听到主子的话,即便栾玉还想说甚么,现在也憋了归去。
盼儿微微愣了一瞬,小手抵着胸口,刚想将人推开,褚良却低下头,口鼻中喷洒的热气打在她脖颈上,又酥又麻,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你放心,凌月娘命可大的很,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师蜜斯,被人夺了明净的时候不寻死,怀了身子的时候不寻死,非赶在这个关窍上折腾起来,指不定会闹出甚么幺蛾子呢。”
“不必了,不过是一点皮肉伤。”
她拍了拍栾玉的手,开口解释:“百虫消固然是好东西,但在边城中却一点名誉都没有,甭说只是放在云来楼卖,就算是弄到了最驰名的药房里,百姓们没试过,该不信还是不信。归正葛老头说了,配制药粉的本钱并不高,我们就走薄利多销的门路,只要百虫消比其他驱虫的药粉结果好,那里还愁赚不到银子?”
薄唇紧抿,褚良没吭声。
将东西摆进了正屋里,比来因为院子四周洒了药粉的原因,甭说个头大的蝎子了,就连蚂蚁都瞧不见,栾玉内心头感觉非常对劲,的确爱极了百虫消这药粉。
“夫人,我也没有多大弊端,大早晨也不必再折腾一回,就这点小伤,你给我抹点灵泉水就结痂了。”
偏凌氏还没发觉儿子的不对,神采因为肝火涨的通红,指着褚良的鼻子破口痛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就因为林盼儿阿谁贱蹄子,竟然连亲娘都不顾了,早晓得林盼儿是这类货品,当时我就不该一时心软,让她进了侯府,真是家门不幸!”
栾玉刚走出主卧,还没等颠末连廊呢,就看到了将军。
从怀里取出锦帕,凌氏谨慎翼翼地给凌月娘擦眼泪,忍不住斥了一声:“别胡说,我们月娘这么好,生得又美,如何会嫁不出去?”
比及褚良洗洁净后,呼啦一声,他竟然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
两手捂着脸,凌月娘双眼含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手推搡着褚良,盼儿嘴里念叨着:“还不快去沐浴,待会着了凉,我看你如何办!”
上好的青花瓷盏立即四分五裂,她蹲下身,捡起了此中一块碎瓷片,避过手腕上的血管,用力一划。
盼儿点了点头:“葛老头那儿做了一批百虫消,等金玲规复以后,你让她在云来楼门口摆个摊子卖药。”
盼儿蹭的一声转过甚,一双水润润的杏眼瞪得溜圆,咬牙切齿道:“娘如何能如许?凌月娘肚子里怀的又不是你的种,为甚么非要让你照顾她一辈子?我们家是欠了凌家不成?我不管,你如果收了凌月娘的话,我们两个也不必再过了!”
比来情势比起先前要严峻很多,此人都好几日没洗头了,幸亏沐浴轻易些,拿着水那么一冲也就是了,不然盼儿可不肯意跟他呆在一屋。
“姑姑,月娘下半辈子估摸着也嫁不出去了,不如就将这孩子留下来,还能做个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