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
翟恒冲着褚良抱了抱拳,笑着道:“早就传闻过定北将军大名,本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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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茶入口以后,茶汤仿佛化作一股热流,顺着唇齿渐渐滑落,进了胃袋当中,将周身的疲惫都给遣散了很多,代氏的嘴唇上都带了几分赤色。
这翟恒乃是皇后的亲兄长,现在也算得上是国舅爷了,陛下将他派过来,想必也是信得过的。翟恒身上除了钦差一职,并无其他实职,只要爵位罢了,他年纪不小,本年满了四十,不过保养的却不错,看着就跟三十许人普通。
本日从府里出来,金玲带了几百瓶百虫消,过了一个头晌,竟然卖出去了一多数。
开放互市的确是最好的挑选,每年到了夏季时,都是最难捱的时候,不止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匈奴们为了粮食一个个悍不畏死,几近要将边城给攻破了,即便定北军都是虎将,折在此处,褚知己里也不会好过。
孩子肥胖的事情栾玉跟夫人也提了一嘴,盼儿得了信儿后,特地跟厨房叮咛了一声,做了些下奶的鲫鱼汤之类的吃食,还往里头添了很多灵泉水,日日送到金玲房里。金玲被这些汤汤水水的滋补着,身上的奶.水天然也就多了,将张重养的白胖了些,看着倒是非常讨喜。
她固然晓得边城中蛇虫鼠蚁要比别处多些,但一座城池也就几十万人,卖的这么快,还真是出乎了金玲的料想。
薄唇紧抿,褚良正色问:“莫非没有别的体例了?”
“此事还得与匈奴首级商谈一番,光我们在这想着,也没有甚么用处。”
目送着客人分开,金玲将银钱放在桌下的箱笼里,坐在木椅上,内心揣摩着今后该如何办。
“百虫消比普通的驱虫药要好用些,您方才也瞧生结果了,归正买回家尝尝也不亏损,比来院子里的蝎子多,固然城中的蝎子大多没甚么毒性,但小孩如果被咬上一口,也实在是不好受。”
药粉刚一洒在地上,那几只张牙舞爪的蝎子就仿佛被火烫着了普通,缓慢地跑走了。
高大的身躯蓦地一震,褚良鹰眸圆瞪,只感觉有些不成思议。
凌月娘小产之事,褚良也有所耳闻,天然清楚凌氏的芥蒂到底是甚么。
听起来有些事理,但新皇能做出弑君之事,也不像是那种驯良软和的性子。
“葛老头,老夫人都喝了四五天的汤药了,如何身子还不见好?”
翟恒点头称是。
看出了这一点,盼儿也没有贸冒然提及此事,只是让栾玉端了两碗蜜茶过来,冲蜜茶的质料都是从废庄千里迢迢送过来的,她还特地在蜜罐子里加了些灵泉水,蜜水中的灵气天然很多。
褚良带着栾英将翟恒的夫人代氏接进府里,又派了侍卫去知会盼儿一声。
一看到将军这副模样,葛老头就猜出了贰心中所想,慢悠悠道:“您是不是感觉将灵泉水从夫人的身材里弄出来,有些伤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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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了将军言语中流暴露的不耐,葛稚川赶紧喊冤:“将军,老夫人身子不好可跟小老儿没甚么干系,她是得了芥蒂,还得心药医,哪能喝几幅汤药就能将病根儿撤除呢?”
眼神落在翟恒身侧的妇人身上,这妇人的模样生的非常清秀,却不算娇美,眼角处有细细的纹路,但皮肤白净,看着非常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