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当?我肠胃固然弱些,却也不是纸糊的,每日少喝一点便是,你不必过分担忧。”
“女人放心,小的没送错,这雪中桃是酒楼里新弄出的吃食,里头放了桃胶、雪燕等物,对女子的身材无益,掌柜的便让小的将雪中桃送到女客面前。”
夜里褚良参虎帐中返来,一见着歪在榻上香香软软的小媳妇,便举头阔步走到近前,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桃胶能够滋养女子的身材,陈福身为厨子,天然清楚这一点,不过都城四周专门莳植桃树的果农并不很多,采出来的桃花泪品格也没有多好,如果质量上乘的,便会被送到宫里,成了贡品,至于那些没有多好的,吃着口感滋味儿都逊了些,陈福也懒得做。
粉瓷碗中装着牛乳,模糊能看到里头虎魄色的桃胶,透着淡淡的桃花香气,固然不浓,却不测埠有些馋人。
这陈家酒楼里的菜色不错,蜜斯本日吃的本就比平时多,那一碗名叫“雪中桃”的糖水,即便滋味儿再鲜美,也不至于吃的一干二净呀?糖水中的桃胶雪燕,陈府也有,厨房的婆子们没少熬煮,往蜜斯面前送,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她在主子身边服侍的年初也不短了,丫环晓得蜜斯胃口小,常日里用饭时底子不肯意动筷子,吃个三两口便了事了。
女人微微点头,细瘦的手指捏着瓷勺,悄悄在碗里搅动了一下,舀起一勺糖水送到嘴边。
她哼了一声:“将军快别往脸上贴金了,多大了的人了竟然还这么夸本身,葛稚川那边有的是方剂,等我去跟他讨一张不伤身的方剂,我们再行房也不迟。”
本来盼儿还想往代氏那儿送一些桃胶,但葛稚川说妊妇不宜吃桃花泪,便歇了这个心机。
眼下废庄里送了这么一袋子桃胶,白胖的手捏起一粒虎魄色的桃胶,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味儿。
大业朝民风开放,固然也有那种酸儒,以为男报酬天女子为地,妇人不该抛头露面,但大多数的女人家还是会常常出门儿,这陈家酒楼当中天然也少不了女客。
“蜜斯,您本日用的吃食很多,肚子可会难受?”
褚良也晓得盼儿是甚么性子,带着粗茧的指头捏着莹白柔腻的下颚,狠狠亲了几下,将那张小嘴儿亲的又红又肿,这才将人放开,走到屏风背面洗漱。
一阵暖意从小腹处缓缓弥散开来,女人惨白的面庞也闪现出一丝绯色,看着气色比先前好了很多。
这几日一向都没有下雨,跟着气候垂垂变得酷热,桃树上冒出的桃胶也比先前多了很多,周庄头所住的小院儿里晒了很多桃胶,做出来的第一批桃花泪先送到了盼儿手里,她用牛奶炖了桃胶,出锅后加了些桃花蜜,汤水里的甜味儿并不算重,但那种香气却非常勾人。
伴计退下以后,丫环将雕花木门细心阖上,小声道:“蜜斯,这糖水闻着可真香,您要不要尝尝?”
酒楼里的糖水就算炖的好,不也还是糖水,能好到那里去?
听到这话,男人浓黑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大掌包住柔若无骨的小手,不附和志:“咱俩有了小宝跟毓秀,我也不想再要子嗣了,如果不消细绢布,像你夫君这般龙精虎猛的男人,没几次就能让你怀上身子,这可如何得了?”
一旁改刀的小门徒忍不住问了一句:“徒弟,这些桃胶您筹办如何做啊?”
耳边传来小媳妇安稳的呼吸声,褚良侧着身子,盯着女人窈窕的身影,狠狠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