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腿间绑好了月事带,盼儿换上衣裳筹办出门,本日得去碾河镇上给荣福楼掌柜送腌菜,因为是老早便定下的日子,千万担搁不得,她从本身屋里走了出来,头上戴着帷帽,去厨房里取了腌菜坛子抱在怀中。
比及羊奶稍稍晾凉几分后,林氏打了个蛋,将蛋清倒入奶中,搅拌均匀却没将蛋清过分打发,等弄的差未几以后,便直接上锅去蒸,盼儿在一旁瞧着,不晓得林氏到底在做些甚么,过了约莫一刻钟工夫后,林氏便将锅端了下来,里头的羊奶蒸蛋还用盘子扣着,略微闷了一会儿,翻开竟然成了又滑又嫩的羊奶冻。
固然羊奶是喝不下了,但这类小零嘴倒是盼儿向来没吃过的,用勺子舀了些送入口,用嘴一抿直接就化了,奶香跟杏仁的香气极其浓烈,比普通的蒸蛋好吃不晓得多少倍。
自打前次跟林氏母女谈了买卖,荣福楼掌柜曾派人跟着她们,晓得母女两个是石桥村人士,传闻面前这个小女人是个毁了容的傻子,不过比来人变得聪明很多,只是脸还是吓人,以是才用帷帽挡着。
见盼儿这副馋样儿,林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道:”可不就是给你做的?不然买那匹布返来又有甚么用?“
盼儿不疑有他,便道:“我娘在家里头做腌菜,有些忙不过来,便只要我一小我来送东西。”
内心一惊,盼儿不免有些讶异,若这小二说的不是谎话的话,荣福楼掌柜竟然辰时就来了楼里,起的还真是早些。走进了包厢中,荣福楼掌柜一见到盼儿,脸上的忧色底子藏不住,他本就生的胖,一笑的时候五官都挤在了一处,看到盼儿怀里抱着的腌菜坛子道:“这腌菜的分量还是有些不敷,你娘能不能多做些?”
更何况盼儿现在还是齐川的媳妇,就算齐奶奶是个明白人,心肠也好,但齐家一大师子都不是甚么好东西,盼儿如果留在齐家,想必得被他们合起伙儿来欺负。目睹着盼儿就要给齐川守寡满三年,也算是仁至义尽,现在她女儿还不到十五,恰是女子最好的时候,即便是再嫁之身,凭着这副好模样,找一个快意郎君也不是难事。
过了约莫一个时候,盼儿到了镇前的巷子上,给了赶车的老爷子几文钱,便直接往荣福楼的方向走去,林氏做出的腌菜现在已经在碾河镇上打出了名声,荣福楼的客人一来,必然要点一碟子小菜用来佐酒,固然这腌菜在荣福楼里卖的不便宜,但却好吃的让人尝过不忘,即便贵些也是值得的。
“我哪有那么娇气?您还得在家里持续做腌菜呢,我的技术还不敷,做出来的东西别人一吃就能吃出来,我们可不能将本身家的招牌给砸了……”一边说着,盼儿一边往外走,走到了村口坐了驴车,吱嘎吱嘎的往碾河镇走去。
因为将腌菜别离卖给了翰轩棋社的刘老板以及荣福楼掌柜,盼儿母女比来动手的银钱不在少数,不然也不会先将齐奶奶的那一吊钱给换上,至于褚良先前留下的几十两银,她们一向没有动,家里头万一有了急事,也能对付不时之需。
因为大家都点,腌菜卖的比荣福楼掌柜设想中还要快,本日是跟林氏母女商定好的日子,他特地起了个大早赶到荣福楼中等着盼儿过来。盼儿端着坛子走到了荣福楼,远远就看到了一个小二在门口张望,一看到她脸上堆笑,冲到近前点头哈腰道:“林女人,我们快些出来,掌柜的都等您足足一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