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没想到这林盼儿竟然这么好处理,伸手在怀里头摸了摸,直接将房契地契都给取了出来,笑盈盈的往盼儿面前走,不知怎的,兰香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扑倒在盼儿身上,胳膊将那顶破褴褛烂的帷帽给打了下去,女人白净柔滑好似牛乳般的皮肉露在外,配上那双水润润的大眼儿,此中透着惶恐之色,跟沾着露水的花骨朵儿似的,又娇又嫩,即便身上的衣裳脏污不堪,但那张脸却美的惊人。
“齐公子,盼儿自知配、配不上你,你本日写了休书,我与母亲马上便会分开……”
嘴上固然这么说,兰香却对许清灵的设法明白的很,蜜斯身为相府令媛,手底下的庄子不知有多少,恰好有一处庄子不知怎的,仿佛耗尽了地力般,非常荒凉,除了杂草以外甚么都长不出来,将那一大片庄子给了林氏母女,一年到头恐怕连十两银子的产出都没有,都城里的开消又大,想需求不了几日这母女两个就会流落街头了。
兰香拿出的地契房契现在落在了盼儿手里,既然是那位蜜斯的赔偿,盼儿也没有不收的事理,毕竟都城的花消比起石桥村大很多,吃穿用度样样都要银子,有了这庄子她们母女两个另有个落脚之处,不至于流落街头。
见齐奶奶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齐川英挺的眉微微皱了皱,他脾气纯孝,但倒是个极有野心之人,林氏母女固然对他有恩,但林盼儿只是个痴傻的丑妇,对他的宦途没有半点儿帮忙,反而是一块儿绊脚石,如许的女人当作老婆又有甚么用处?与林盼儿相反,许清灵是高门大户里的蜜斯,亲生父亲乃是当朝宰相,权倾朝野,他如果成了宰相的半子,今后的宦途定然一片平坦,以是即便祖母反对,他休妻的决定也不会有半分摆荡。
自打不傻了以后,盼儿想的反而会比浅显人要多一些,有了两辈子的经历,她很清楚齐家人究竟是甚么德行,就算她面貌生的再美,也不像昔日那样痴傻了,齐川也不会要她,如果胶葛的太狠,惹怒了阿谁看上齐川的娇蜜斯,恐怕本身跟林氏也没甚么好日子过。
兰香听了这话,不由撇了撇嘴:“蜜斯您就是心善,那一对母女本就跟您没有半点儿干系,在京里头是死是活都是她们的命,又何必将庄子给送出去?”
听到盼儿层次清楚的话,齐川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三年不见,盼儿竟然已经不傻了,不过傻不傻都不首要,见她没有死皮赖脸的胶葛,齐川内心虽感觉奇特,但也晓得这个机会不容错过,便叮咛了小厮去取来纸笔,写了休书,留下了本身的名字跟印鉴,因为盼儿不识字,只能按了个指模。
这女子的边幅固然不错,但看着她的穿戴打扮,应当是个丫环才是,如何竟然会这么没有端方,不经通报直接闯进了正堂?
走进了状元府里,兰香揣摩着要给林盼儿那村妇一个上马威,便直接往正堂的方向走去。
只见这位相府娇滴滴的蜜斯穿了一身淡青色的襦裙,五官娟秀清雅,皮肤如同凝脂一点一点的浇筑而成,不带半点瑕疵,被腕间的翡翠镯子一衬,更显肤白。戴在她手上的翡翠镯子都雅极了,油绿油绿的成色一看就晓得代价连城,凤眼一扫,许清灵问道:“见着林盼儿了?”
感遭到小厮冷酷的态度,盼儿也不是个傻子,那里会发觉不出不对来?按说齐川中了状元,她就是状元夫人,现在一个小小的主子都敢给她神采看,想来齐川将她接进都城,目标应当也不会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