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高门大户都是娶妻娶贤,纳妾纳美,像盼儿这类素净的,如何看都不像正妻。
固然已经承诺了褚良要嫁给他,但定北侯府这么高的家世,哪是她说嫁就能嫁的?
踌躇的点了点头,盼儿也说不出回绝的话,老侯爷总归是小宝的曾祖父,去见见应当也没甚么大碍。
忠勇侯府的花轿就停在了门口,盼儿看着骑在顿时的中年男人,五官结实,眉眼间模糊透着煞气,那模样比褚良都要凶暴。
“这小子一看就是你的种,瞧瞧这熊气劲儿,比起你小时候也不差了……”
男人的神采一下就冷了几分,看也不看红叶红枝二人,大阔步的走进配房中。
只可惜她出来的晚了,固然把女儿带出来,但盼儿的左脸却落下块儿碗大的疤。
褚良点头:“孙儿服膺。”
自打盼儿松了口,同意嫁给褚良后,这男人的态度的确天差地别,跟之前的冷酷全然分歧,又那里顾得上别人?
跟石进对视一眼,盼儿整颗心七上八下的,恐怕林氏被忠勇侯府欺负了去。
传闻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被人奸.淫所生,一个婚前失贞,又生了孽种的女人,阿良还真是鬼迷心窍,才想要将这类货品娶为正妻。
老侯爷气的吹胡子,跟小宝大眼瞪小眼,越看这透着机警劲儿的小子,就越感觉奇怪。
褚良面庞严厉,直接道:
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把男人的袍脚都打湿了。
屋里头没有别的丫环,只要李嬷嬷一人,凌夫人看了一眼盼儿,又看了一眼小宝。也没筹算卖关子,直接开口:
盼儿走上前,将小宝送到了凌夫人面前,李嬷嬷谨慎翼翼的将孩子接过,将那张圆胖的小脸儿给她看。
老侯爷摇了点头,垂眸看着小宝憋得通红的胖脸儿,伸手到小娃的胳肢窝下,将小东西抬了起来。
说到厥后,盼儿脸红了,眼睛也红了,不管如何都说不下去,幸亏凌夫人明白她的意义,一边暗骂褚良混闹,一边忍不住低头抱着小宝,悄悄哄着。
她们娘俩儿孤儿寡母的,在都城里无依无靠,不说褚良,凡是略微有点本事的男人,就能欺负了她们。
盼儿怀里还抱着孩子,三个多月大的孩子固然不重,但小宝养的好,抱在手里矮壮极了,就跟怀里揣了个秤砣似的。
方才擦脸的汗巾仔细心细的擦了擦小宝的屁股,比及没了水渍后,老侯爷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冲着开口道:
幸亏盼儿是个有福分的,现在疤没了,林氏内心头才稍稍舒坦了几分。
老侯爷正在院子里头练拳,明显早就年过六十了,但因为长年习武,精气比浅显人充沛很多,满面红光,只要两鬓略微略微斑白了些,余下的发丝又黑又硬,看着仿佛四十许人。
想到这一点,她整颗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掌攥住了,让她又酸又涩,说不出到底是甚么滋味儿。
想到此,林氏就怕的浑身发颤。
提及来,林氏固然将盼儿养的这么大了,但却向来没有正端庄经的穿过嫁衣,上过花轿。
恰好她劝了无数次,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林氏还是不改情意,非要嫁给石进。
“你们都回芙蓉苑,不必再踏进昆山院了。”
伸手捏了捏小宝的鼻子,褚良轻笑一声,身上浓浓的煞气消逝很多。
李嬷嬷把孩子接过,送到盼儿怀里,小宝就跟认人似的,一看到盼儿,两只小手死死揪住她胸口的衣裳,啊啊的往里头蹭。
像褚良那种军功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