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竟是这般担忧?但是担忧我们照顾不好娇娇?”
等徐氏赶到正院时,刚笑着跟刘母道了歉,一扭头就看到了神采丢脸的两个弟妇,紧接着就听到刘母同她说:“你来晚了,没听到我方才说的那话,不过倒也不急,你唤大郎二郎带着我下的帖子,一同去往我娘家,将我娘家侄女接来小住几日。”
昨个儿达到焦邺县时,实在是有些晚了,不但娇娇没能见到她的娘舅们和表兄弟们,她爹冯源也未曾拜见刘母。因而,冯源便大朝晨的赶过来拜见,趁便也是告别。
俩人都不是傻的,几句话下去后,自是明白的对方的意义。
刘家三位老爷里头,按说同冯源之妻豪情最好的该是最小的三老爷。但是,打从多年前开端议亲那会儿起,冯源就对三老爷很有微词,也不能说他恶感三老爷,不过确切是有些瞧不上眼。私底下,冯源倒是对他这个大舅哥赞誉有加。
娇娇自是认得刘母这娘家侄女。
来的是刘母弟弟家的闺女邱十一娘。
刘家大老爷笑得一脸和蔼,目送妹夫分开后,便独自回到了大房的院子里。
“妹夫临走前可曾说了甚么?”
“那你是如何回的?”
得了切当的说法,冯源的心倒是放了下来,不过他也不急着定下,只笑着打哈哈:“我固然性子急了点儿,可娇娇原也不大,这事儿不急,不急。”
究竟上,她上辈子同邱十一娘的干系极好,俩人虽不是一辈儿人,友情却实在不错。见面头一天,俩人就仿佛一见仍旧普通,乃至在分开刘家时,娇娇最舍不得的不是刘母这个亲外祖母,而是邱十一娘这个表姨。
半晌后,刘家大老爷便去了铺子里巡查,而徐氏则仓促赶往正院。
是以,在略构造了下语句后,冯源带了点儿摸索意味的道:“我家娇娇打小就是个实心眼子的憨丫头,也是我的错,不该半点儿情面油滑都不教她,弄得如此她都及笄了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唉,我愁的是将来她出嫁了该如何同夫家世人相处。”
不但邱十一娘是懵的,刘母实在也没想明白,一旁她曾经的陪嫁丫环,现在的管事嬷嬷扶她进了阁房,见她一脸恍忽,笑着道:“老太太是在想表蜜斯?老奴倒是感觉,甭管表蜜斯是真喜好还是装喜好,只要她对劲了,姑老爷还可反对不成?”
大太太徐氏毫不料外夫君是这么想的,说的更直白点儿,管她冯月娇是个甚么样的人,只要她是刘家女儿生的,嫁的又不是长房宗子,哪怕她浑身高低没一处长处,刘家也要了。
上辈子,她是真正的天真懵懂,所思所想除了吃喝一事外,便是对父亲的思念,压根就无从晓得外祖家一众亲戚的设法。及至厥后被父亲接回了家,她仍然不清楚她在刘家小住的这段日子产生了甚么事儿,对刘家的印象也一向逗留在亲戚们都很和蔼,待她很好,饭菜点心味道都不错……
次日,娇娇从甜梦中复苏后,就在婢女的服侍下洗漱结束,紧接着就被刘母招了畴昔,因为她爹过来道别了。
邱十一娘原就是做好了万全筹办而来的,想着一个没见过甚么世面,又是被千娇百宠养大的乡间丫头,便是有本事也有限,皋牢起来该是不费甚么劲儿才对。
刘母出身耕读之家,嫁的又是焦邺县出了名的富商大户刘家,生养了三子两女,又帮着教养了数名孙子孙女,特别她的女儿和孙女们,都嫁得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