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等在车马行外,见有马车过来,大声唤道。
上辈子她爹送她来外祖家小住时,就是让她先去后宅,本身则去前头见娇娇的几个娘舅,以后就宿在了客房里,仅在临行前同刘家老太太见了一面。
谁知,冯源才这般想着,就听身畔的闺女道:“爹,转头你能帮我买个算盘吗?我想要那种带度量衡的。”
“我家老太太早就盼着姑老爷和表女人过来了,让小的今个儿晌午后就在这儿候着,还叮咛了又叮咛,千万要擦亮眼睛细心瞧着,万不能错过了。”回话那人四十高低,蓄着半长不长的胡子,笑得一脸的和蔼,自我先容说是刘家的二管家,特地受命在此等待。
“娇娇,我的心肝儿哟!”
待宵夜上来,娇娇顾不得客气,先吃了几口垫垫肚子,而后才不美意义的向刘母道:“外婆,我确切饿了。”
贰心道,自家闺女真的跟旁人家的孩子不一样。本来是不爱脂粉新衣,只好那一口吃食,就这还能说是小孩子心性未曾长大,可现在对学账上了心,又是如何个说法?
“哦对了,我是你二舅母,这位是你三舅母。”
“好了,今个儿时候不早了,娇娇又驰驱了一天,怕是早就累坏了。不如先叫她好好歇歇,反正要待一段光阴,转头有的是时候聊家常。”刚才没逮住机遇开口的三舅母,这会儿笑得一脸驯良,拉着娇娇的手不放,“今个儿太晚了,没让你见着你表弟,赶明儿我再唤他来见你,他与你普通大小,该是有话说的。”
可刘家就分歧了,县里人家重端方,刘家的宅院还是四进的,女人一概待在后宅,极少环境下才会往前头来,出门就是一件奇怪事儿。并且,即便是有闲事,能往前头来的也只能是已结婚的,如果未嫁的女人家,不管年事大小,都必须乖乖待在后宅里。
娇娇是跟在冯源背面往外走的,成果她一走,三婶儿从速跟上,愣是一向送她上了驴车,也趁便报了一起的菜名,愣是把刚吃完早餐的娇娇给说饿了。
冯源:………………
因着现在已经是暮秋了,外头冷得很,哪怕是白日里,那冷风也是呼呼的吹着,刮得人脸皮子生疼。幸亏,马车窗上都装了厚厚的棉布帘子,加上冯源有出门的经历,提早就叮咛娇娇穿得厚重些,倒也不算难过。
“是冯姑老爷吗?”
不过, 这事儿既然已成定局, 就由不得旁人说道。三婶儿也是个乖觉的,心知留不住娇娇,便干脆将心机全花在了临别前的这顿早餐上, 整得那叫一个经心极力不说, 还特地提早做了好些轻易存放的吃食点心,让娇娇带着来路上渐渐吃。
娇娇刚要开口承诺,就被刘母把话截了去,只道本身乏了,叫大家散去了。
娇娇还未曾说甚么, 冯源倒是相称得对劲, 他是买卖人,见地颇多, 自是一眼看出对方另有策画,不过只要对娇娇没有歹意, 他便懒得点破, 只开口道:“心肝儿你接着吧, 此去焦邺县路途悠远, 就算坐马车也得一整天。多带些零嘴儿,权当是路上解闷消磨时候了。”
“浑说甚么?你一点儿也不胖, 不信你问你三婶儿?”
娇娇笑盈盈的同外祖母问好,刚筹算跟屋里的其他女眷打号召,就见打头的大舅母朗声笑道:“娇娇,我是你大舅母,你可还记得?上回见着你时,你还是个小孩子呢!”